武扬道:“据传说,病郎中金策易前辈于三年之前即已失踪,扬儿专想,金前辈如果还在人间的话,也可能是被骆阳钟那厮所幽禁住了……”
唐羽仪道:“所以,你想查出魔帮禁人的地点而加以搭救?”
武扬道:“是的!因为罗爷爷与巫山无欲叟古前辈都中毒甚深,如果找不到病郎中,纵然把罗爷爷与古前辈救出来,咱们也是束手无策。”
唐羽仪身躯一震,促声问道:“孩子,你罗爷爷是怎样中毒的,目前在何处?”
武扬讶问道:“姥姥,难道您也不知道罗爷爷中毒的经过?”
唐羽仪苦笑道:“孩子,方才姥姥已经说过了!当我遭逆徒暗算时,你罗爷爷正访友未归,以后所发生的事,我怎会知道呢?”
武扬轻吁一声,于略整思路之后,乃将自他选经奉祖父之命赴长安送信起,一直到目前据传说天忌老人等在这附近出现过的经过,源源本本,娓娓地详说了一遍。
这一篇由血泪所交织成的真实故事,自然使唐羽仪和司徒杰二人感慨万千,唏吁不已。
不过,唐羽仪于悲伤愤慨之中,却也有一丝安慰,那就是获悉自己的爱孙罗大成的消息。
当武扬说完之后,唐羽仪老泪纵横地咽声说道:“孩子,你目前的责任实在太艰巨了!
而且……到目前为止,你……的力量还嫌太单薄!今后……你必须多多珍重此身,并多多联络同道,才能湔雪你的血海深仇……替你罗爷爷清理门户,也为武林……除此公敌!”
武扬肃声恭声道:“姥姥请放宽心,扬儿会知道怎么做的。”
司徒杰毅然地道:“大哥,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现在,家师所交待清理门户的任务业已完成,今后,我将把师兄找来,共同营救罗爷爷和帮你湔雪血海深仇……”
武扬紧紧握住司徒杰的健腕,摇憾着,嘴唇翕张着,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是的!肝胆相照的道义之交,一落言诠,反而不够真诚了!
世间有甚话能比彼此间真情的默默交流,更能感动人的呢?
唐羽仪慰然一笑道:“孩子们!这世界是你们的了……现在,时间已不早,你们该准备起程了!”
武扬讶问道:“我们?”
唐羽仪道:“是的,孩子,方才姥姥已仔细地想过,目前到处是魔帮的势力,你们两人如果带着一个毫无自卫能力的人在身边,不但容易惹上麻烦,也没法进行工作,对姥姥来说,更是一种负咎和痛苦,所以姥姥已决定暂时待在这儿,以便你们可以放手去工作。”
武扬摇摇头道:“不行!姥姥,这种地方怎么可以住哩,而且不但没人保护您的安全,也没人可服侍……”
唐羽仪苦笑道:“孩子,你想错了!安全根本不成问题,你要知道,你能这样想,敌人也会这样想的,他们怎会想到我还会呆在这儿,又怎会想到你们会放心让我一个人呆在这儿,退一步说,纵然万一让他们发觉了,充其量再把我幽禁起来而已,是么?……至于设服侍的问题,对目前的姥姥来说,更是可笑之至,孩子,你知道这些年来,姥姥过的是什么日子么?唉!比较起来,我觉得这儿已算是天堂了!”
武扬仍在蹙眉沉思中,未曾点首。
唐羽仪决然地道:“孩子,除非你能有最安全可靠的去处,否则,姥姥是宁可死在这儿也不会离开的了!”
是的!站在唐羽仪的立场来说,她为了不使自己妨碍两个年轻人的行动,以促使他们发挥更大的力量,也只好忍痛做这样的决定了。
司徒杰目注武扬道:“大哥,姥姥说的,也确是至理,好在这天然石洞甚为宽敞,洞中有几个小石洞,足可当做居室之用,我看就这样决定吧!”
略微一顿,沉思着接道:“我的脚程较快,现在,由我出去看看情形,如果附近没有敌人窥伺,我就去镇上带些被褥、衣衫和食用之物回来,以后,隔三五天,仍由我送食物来,你看这办法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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