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顿,讶然问道:“咦!怪了!我这龙凤剑冷秋华,几时有过像你一样大富大贵的晚辈?”
骆阳钟干笑一声道:“吴前辈,您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天涯樵子冷哼一声道:“既然我已知道你是谁了,又还戴着这劳什么骗谁?难道你也会感到不好意思见人么?”
骆阳钟道:“吴前辈责备得甚是,晚辈这就摘下这纱巾!”
随着话声,蒙面纱巾已被摘下,现出一张长眉人髯,目似朗星,堂堂一表的英俊面孔来。
天涯樵子注目说道:“大帮主!老头子问你几句话,你肯诚心答复我么?”
骆阳钟正容道:“吴前辈有话尽管问,晚辈自当诚心答复。”
天涯樵子道:“那么!请问你大帮主,前此在昭化酒楼上相逢时,你为什么要藏头露尾鬼话连篇?更为什么对我这位‘吴前辈’和华山冷掌门人等暗中下毒?”
骆阳钟尴尬地一笑道:“这个么……吴前辈请原谅,实在是因为当时彼此立场不同……”
天涯樵子冷然截口道:“难道现在,咱们的立场就相同了么!”
骆阳钟笑接道:“正是!正是!”
天涯樵子眉峰紧蹙地道:“怪不得我老头子不能称孤道寡,而只够资格打打柴,前此在昭化和目前相比,咱们之间的立场,究竟有些什么不同,我就是想不出来。”
骆阳钟冷笑着月光向四周一扫道:“吴前辈多想一想,自然就会明白了!”
天涯樵子也是目光向四周一扫,好像才是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
前此在昭化你是孤身一人,不能不暗中施展手段,现在哩!我老头子已成瓮中之鳖,时移势易,自然彼此间的立场也异于以前,而你也就乐得个敬老尊贤的美名,是么?”
骆阳钟笑道:“吴前辈说得一点也不错!”
天涯樵子注目问道:“那么!你打算将我这位吴前辈怎样处置呢?”
骆阳钟道:“准备以本帮首席供奉之职位界予前辈。”
天涯樵子似乎殊感兴趣地说道:“‘供奉’而称‘首席’,那自然是地位仅次于帮主的最高职位了是吗?”
骆阳钟笑道:“吴前辈只说对了一半,首席供奉为本帮中的‘最高职位’倒是不错,不过,他的地位不是‘仅次于帮主’,而是与帮主平行的。”
天涯樵子目光一亮道:“这倒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差使!”
微微一顿,侧目接问道:“不过,如果我老头答应‘屈就’此一美差的话,彼此之间的地位既然是平行,那么,将来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呢?”
骆阳钟沉思着道:“原则上供奉应该接受帮主的领导,不过,帮主也不能硬行命令供奉做自己所不愿意做的事宜,同时,对帮中重大决策,以及应兴应革事项,帮主有接受供奉所提供的建议的义务,这样解释,吴前辈认为还满意么?”
这两人真怪,本来是火辣热烈的场面,如今竟然心平气和地穷蘑菇起来了!
这在骆阳钟这时说来,可能是认为天涯樵子等人已成瓮中之鳖,所谓煮熟了的鸭子,不怕它飞上天去,同时,对天涯樵子这等人物,也可以是诚心加以笼络而期收为己用,所以也就不惜多费点后舌。
但是,对于天涯樵子来说,就未免太令人费解了!
此情此景,时间愈久,愈对自己不利,除非他是有大援在后,故意拖延时间以等待帮手的来到,但仔细想想,有谁能给他解围呢?
而且,原先,他的神色之间还有一丝令人难以觉察的不安之色,如今,连那一丝不安的神色也消失了,完全是一副泰然自若,有恃无恐的神情。
这情形,不但龙凤剑冷秋华等人心中不解,就连诡诈多智的骆阳钟,也不由暗中纳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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