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马香车(24)

2025-10-09 评论


    他能永远不开口么?

    还有,万一这丫头他摇摇头,不敢再想下去了。

    不过,武场知道,这一路前去,麻烦当不止这几桩,俗话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

    到时候,文的不行,便来武的,事先顾虑。徒劳无益,他自信凭眼前这名荡婢些许道行,大概尚不至于能够翻出自己掌心去。

    二人潜离那座神秘的院宅,已是二更左右,严冬天气朔风扑面,利如刀利,春花打了个冷战道:“其敏,我们找个地方先在城里歇上一宵如何?”

    武标牢牢记住:他现在是“孙香主”,名叫“孙其敏”!他解嘲地想:我到此刻才算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对自己的认识,才算又进了一步!

    武扬刻下因怕口音上会出毛病,闻言点头,并不置答。春花见他毫无异议,高兴之余,似乎忽然生出另外什么念头,秋波一斜,双颊微酿,暧昧地掠来一眼,同时将一条娇躯紧紧依偎过来。

    武扬格于目前所扮演之角色,自然不便峻拒。

    于是,二人挨挨擦擦,半搂半拥的穿出一条小巷,向后街一家僻静的小栈走去。这时已近夜半,好不容易方将栈门敲开。

    春花这名荡婢不愧是个见过世面的丫头,她对店家伙计这类人物的心理,似乎摸得透透熟,跨进门槛,没有第二句话,手一伸,在武扬手里塞了五两银子,示意武扬递给那名伙计。

    开门的那名伙计,睡魔消退了,不快也消退了,代之而起的、是一脸可惜的笑容,以及一连串不知是感激还是呻吟的“啊”“嗅”之声。

    接着,值此严冬深夜,好多连大客栈都无法办到的事,那名收下银子的伙计都为他们-

    一办到了。

    那名伙计另外叫醒一名伙计,责其马上清出一间像样的客房,他自己本人则去厨下烧水,煮面,热汤做菜。

    因为春花已除去包头巾,而露出本来的妖艳面目,武扬饰装的孙香主又是一名三十出头的壮年人,那名伙计察貌辨色,不待二人吩咐,便替二人凑趣地自动温了一壶上好的老酒。

    不上会,酒菜整理出来,武扬觉得,这样老是无法开口,终究不是办法,于是,上桌之后,他立即以筷尖醒着汤永在桌面上写着:“长安一地,如在本宫势力范围之内,你我之面貌口管,熟者甚多,似以稍予易改为上!”

    春花连连点头,她在桌上写道:“你这冤家,心细如发,真叫人疼煞,爱煞!”

    武扬看了,又肉麻,又恶心,不过,一时也管不了这许多,于是,装腔昨势,伸手怀中摸出一瓶变音丸,以及另外一副人皮面具,掀开瓶塞,颂了倾,其实仍是空手,然后窝手就唇,脖子一仰。并且喝了一勺子热汤,就好像真的吞下一颗药丸似的,现在,他可以尽情开口说话了。

    当下他将药瓶递过去道.“你也来一颗。”

    春花信而不疑,坦然接去倒出一颗变音丸服下。

    武扬接着又将人皮面具收了起来道:“这个留待上路时再戴不迟。

    春花点点头,凑近桌面低声一笑道:“当然了,冤家,等会儿……你总不能说叫奴……

    让一个从来不相识的人……在奴身上……恣意……你说是吗?冤家?”

    武扬所担忧的事,果然发生了。

    伙计只管他们收拾了一个房问,房间里当然只有一张床。试问等会儿怎办?总不能将这一顿吃喝一直拖到天亮呀!

    武扬勉强笑了关,没有开口。他在默默思付着应对之策。

    春花见他不说话,荡声低笑道:“冤家……一想到……唁,饭都没心吃了么,”。

    武扬想乱以他语,脱口道:“离这儿有多远?”

    春花一呆,愕然道:“什么‘离这儿有多远’?”

    武扬也呆了,他心里原来在这样盘算:不知那座魔宫在什么地方,假如离得远.不是一二天可以到达的;那就必须另打主意,最好是能从这丫头口中将地址探出,然后将这丫头一掌了帐,免得这一路下去早晚总是缠夹不清。假如离得近,就不的虚予委蛇,要是只有天把路程的话,甚至还可以找个籍口鼓动这丫头马上上路,一旦魔宫在望,这丫头就可以不必再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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