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竹老人的蛟筋软鞭,虽不畏兵刃,但武扬手中使的是足能断金切玉的青龙宝剑,使他不能不有所顾忌,所以尽管他在内家真力上占了便宜,但一时之间,竟也不能抢占先机。
此时,那劲装青年却也与蔡舒达交上了手。
蔡舒达那暗藏机关的宝剑已被武扬毁去,劲装青年心无顾忌,尽管腿上曾受毒针之伤,但因救治及时,已不碍事,兼以在湔雪那毒针之耻的心情之下,手底下更是奇招迭出,杀得蔡舒达手忙脚乱地已乱了章法。
武扬目光微扫之下,边打边扬声说道:“吕兄,请留下活口,兄弟还有话要问他……”
劲装青年朗声答道:“小弟遵命!”
同时,枯竹老人阴恻恻地笑道:“小狗!还是当心你自己吧……”
话未说完,鞭掌齐变。
首先是左掌的阴寒掌劲中,陡地变成既腥且臭,令人难耐的恶劣气息。
武扬方自心凛骇地腾出左手将温香玉纳入口中,并扬声急促地道:“解姑娘、吕兄,快抢占上风位置……”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
枯竹老人竟乘武扬心神微分之瞬间,陡然“嘿”地一声冷笑:“小狗!给老夫躺下!”
叱声中,左掌奇腥难耐的劲气如潮,向武扬兜头罩下,右手蛟筋软鞭,猛然一抖,那长达二丈四五的软鞭,竟如游龙夭娇似地,留成五道圆圈,将武扬连头带脚地一齐圈住。
那五道圆圈,虽未曾将武扬裹紧,但留给他活动的范围,却也有限得很,而且,只要枯竹老人乘势一收软鞭,那么武扬就真是非躺下不可了。
也许是枯竹老人高估了自己那歹毒无比的“腐尸五毒掌”的威力,以为武扬吸进那掌风之后,愉无幸理!
同时,也可能是顾忌武扬手中的宝剑,深恐他垂死挣扎时,伤了自己的宝贝兵刃。
因此,枯竹老人那软鞭所幻成的五道圆圈,竟巧妙地避开了武扬持剑的右手,以致当他志得意满地高叫“小狗给老夫躺下”,并乘势一收软鞭时,却不料武扬口中因含有专解百毒的温香玉,根本就没中毒,反而舌绽春雷地怒叱一声:“老贼!留你不得!”
刹那之间,但见青虹似灵蛇飞舞!因住武扬身外的蛟筋圆圈,纷纷寸断,散落于武扬周围的地面。
枯竹老人蓦觉手中一轻,心胆俱寒中,“不好”的念头尚未转完,青虹闪处,一条右臂已被齐肩削断。
紧接着,一声惨嗥,血光迸射,枯竹老人那瘦长的身躯,已被拦腰斩成两段。
那与劲装青年恶斗中的蔡舒达,本就早已处于挨打的状态中,枯竹老人临死前的一声惨嗥,吓得他亡魂俱冒,心悸神摇中,劲装青年一声朗笑:“阁下,你‘哥哥’已经报销了!
现在该临到你了哩!”
话出掌随,一掌印向蔡舒达的前胸。
“砰”地一声,蔡舒达踉跄地退出八尺,“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躯也随着摇摇欲倒。
劲装青年一个箭步,以手中长剑架住对方那摇摇欲倒的身形,扭头向武扬笑道:“武兄,幸不辱命了……”
话未说完,武扬陡地一声大喝:“吕兄快躺!”
劲装青年闻声警觉,身躯刚刚往后一仰,一蓬毒针,已由他的身上呼啸而过。
武扬于发声示警时,业已飞身扑倒。
劲装青年自就地一滚,蔡舒达冷笑一声:“好一个‘懒骡打滚’!……”
但他话声方落,“拍拍”两声脆响,已换了两记火辣辣的耳光,就当他两眼金星乱舞中,蓦觉周身一麻,已无法动弹了。
劲装青年挺身站起,向武扬苦笑道:“武兄,两承援手,大德不敢言谢,这份恩情,小弟只好永铭心底了!”
武扬正容道:“吕兄,闲话少说,我要就这机会提醒你多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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