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扬一面抚慰着,一面温声道:“老朋友,这些日子来,太委屈你了,现在,你又自由啦……”
口中说着,目光却在打量另一匹毛色纯白的骏马。
那白马鞍辔俱全,全身纯白,不见一根杂毛,而且是一匹雌马,其雄骏程度虽然赶不上七怒马,但却也是千中选一的良驹。
与那七怒马并立一起,一黑一白,相映成趣,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由那鞍辔俱全一点上判断,那显然是病郎中金策易的坐骑,自然,七怒马的被拘于此,也就是病郎中金策易所做的了。
武扬心念电转中,一面心花怒放地拍着七怒马的颈项,笑道:“老朋友,恭喜你找到一位‘如花美眷’啦!”
那七怒马也似乎感到无限兴奋地低声嘶鸣着。
武扬温声接道:“老朋友招呼你的‘新夫人’一齐走吧!咱们还得立刻起程哩!”
当这一人二骑相偕着走回原地时,吕大年已与解笑雅合作着将那可怜的女人吊了下来。
武扬略一注视,只见那女人约莫五十来岁年纪,尽管头发蓬乱,衣衫既脏且破,而且右肩琵琶骨的穿孔处腕血狼藉,但一张面孔,却还相当红润。
以此推测,如果此人是武林中人的话,则显然其一身功力并未完全失去,否则,在此种惨无人道的折磨情况之下,不会有如此红润的脸色。
最令武扬感到困惑的是,这女人那一张端庄而清秀的面部轮廓,竟有一丝似曾相识之感,但仔细想想,却又实在想不起来曾经在哪儿见过。
就当武扬向那女人端详着的同时,吕大年一声欢呼道:“啊!好一对神骏的马儿!”
微微一顿,忽有所悟地道:“咦!怎会多出一匹来了?”
武扬笑道:“三弟,这白马是金老贼留下来送给你们的,也是我这七怒马的‘新夫人’。”
吕大年兴奋地道:“啊!那真好极了!”
武扬向解笑雅正容道:“大嫂,你与这老人家共乘白马,我与三弟骑黑马,现在,请你将老人家好好地绑在马背上,我这就去将马鞍取出来,然后,咱们立刻起程。”
解笑雅道:“二弟,你那马鞍在什么地方?”
武扬边走边答道:“就在离此约半里的一个小山洞中……”
一个时辰之后。
这是距原来那山谷约百里之遥的另一个隐密的山谷中。
武扬、解笑雅、吕大年,还有那位遭遇奇惨的半老妇人,一齐围坐在一株大树浓荫之下。
三个年轻人正在吃着自己携带的干粮,目光不时瞥向那半老妇人。
那半老妇人被制的穴道已解开,显然已经经过梳洗和包扎伤口,并换上了解笑雅所随身换洗的衣衫,正在趺坐调息着。
这女人经过梳洗和换上衣衫之后,显得更加清秀而端庄了!尽管解笑雅的衣衫穿在她身上,实在不合适,但这一点也无损于她那淡雅而高贵的无形气质!
一黑一白两匹神驹,则在一旁啃着青草,不时发出欢愉的低嘶,“小两口儿”显得非常恩爱。
短短一个时辰不到,驮着两个人奔驰百十里山路,这对七怒马来说,不算一回事,但那白马儿竟也能办到,那就很难得了!
当三个年青人吃完干粮时,那半老妇人发出一声幽幽长叹,徐徐张开了双目。
武扬恭声问道:“前辈,现在精神好了些么?”
半老妇人淡淡地笑道:“谢谢你!现在好多了!”
略顿话锋,正容接道:“老身还没请教诸位尊姓大名和师承来历?”
武扬也正容答道:“这位解笑雅,是川南唐门,唐光宗前辈之爱女;这位吕大年,是‘大漠游龙’帅百川大侠的高足;小可武扬,先祖‘碧血丹心’……”
半老妇人悚然一惊,失声截口道:“怎么,‘碧血丹心’,武老竞已做古了……唉!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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