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樵子沉思着道:“这一条通道,目前还不到危急的时候,倒是谷中的安全,得事先安排一下。”
略为一顿,注目接道:“老弟,你先进去与冷掌门通知一声,要她当心由岩顶投下来的火攻毒计……”
他的话没说完,却传来骆阳钟的得意朗笑声道:“嗨!吴前辈,有兴趣谈谈么?”
天涯樵子向唐光宗投去会心的一瞥,并挥了挥手,唐光宗匆匆进入谷中之后,才扬声答道:“老夫在听着哩!”
骆阳钟笑道:“吴前辈,前此,我在江边所提供的诺言,仍然有效,不知吴前辈能否再考虑一下?”
天涯樵子道:“就是那给予老夫首席供奉的诺言么?”
骆阳钟道:“正是!”
天涯樵子笑道:“不需要再考虑,老夫立刻可以答应你。”
骆阳钟也朗声笑道:“是否也还要先来一个建议?”
“不错!”
“该不是建议我先行跳江吧?”
“先以身试毒也行。”
“你老人家真够慈悲!”
“彼此,彼此!”
“如果我两个建议都不肯接受呢?”
天涯樵子笑道:“那么、咱们就耗着吧!”
骆阳钟冷笑一声道:“方才,我对手下人的吩咐,你该也听清楚了?”
天涯樵子漫应道:“横直彼此都闲着,你再说一遍也不妨!”
骆阳钟阴阴地一笑道:“现在,你尽管沉住气,待会火焚死谷时,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行!”
天涯樵子笑道:“老夫行年七十,死不为夭……”
骆阳钟截口冷笑道:“纵然你自己活腻了,也得为那些年轻人着想呀!”
天涯樵子道:“骆阳钟,你真的认为老夫等人已成为釜底游鱼了?”
骆阳钟道:“我实在找不出更好的比喻!”
天涯樵子笑道:“你别得意得太早,咱们走着瞧吧!”
骆阳钟道:“我不信你还能变出什么戏法来?”
天涯樵子道:“老夫过的桥不会少于你走过的路,你想老夫会这么傻,将这些年轻人带到死路上来么?”
骆阳钟道:“且看待会的事实证明吧……”
一个尖锐的语声接道:“启禀帝君,方才接到牛供奉的飞鸽传书……”
骆阳钟截口道:“什么事?”
那尖锐的语声道:“三公主、六公主已被侠魂武扬劫持,正向这儿兼程赶来,可能即将到达。”
这消息,对那外表镇静,内心焦灼万分的天涯樵子而言,那真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忘形之下,几乎忍不住要脱口欢呼几声。
骆阳钟似乎犹自不信地道:“不可能吧!三公主、六公主的一身功力,犹在几位供奉之上,凭武扬那小子,怎能劫持她们两人?”
那尖锐的语声道:“启禀帝君,另外还有一个年轻人,一身功力似乎不在武扬之下。”
骆阳钟道:“纵然是两个人,难道他们会飞,立即就赶到这儿来了?”
那尖锐的语声道:“帝君有所不知,他们骑的是金总护法的宝马。”
骆阳钟恨声道:“该死的东西!”
话声略顿,怒声叱问道:“难道那些沿途拦截的人。都死光了!”
那尖锐的语声道:“差不多!连牛供奉和金总护法,也各被断去一腕。”
骆阳钟似乎不胜惊讶地道:“怎么!这小子难道脱胎换骨了?好,你下去,传令狮虎两令主,分兵拒敌,再发金花信号,催燕鸽两令主速来报到!”
那尖锐的语声道:“是!属下告辞!”
骆阳钟恨声道:“真是一群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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