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双城心中又喜又急地震声大喝:“来卿,小心应付,武扬即刻就到……”
话是不错!可是纵然武扬立刻赶来,也没法解骆来卿之危了!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就当武扬与骆凤卿二骑已到达箭远外之瞬间,红衣番僧已抓住骆来卿的剑叶。
骆来卿一声惊叫。
红衣番僧一声沉喝:“撒碑!”
远处传来武扬的一声大喝:“住手!”
声到人到,如天马行空般一闪而来。
可是,还有人比他更快的!
冷笑震耳中,人影电闪,惨号连倒,剩下的五个黄衣番僧中又死了三个。
寒芒一闪,一支长剑迅疾绝伦地直刺红衣番俗的右胁,同时一声沉叱:“你也撒手!”
这些,说虽嫌冗长,但实际上,自红衣番僧脱手发出飞钹使骆双城受困,一直到目前为止,当中经过,也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
那位突袭红衣番僧的不速之客是一个乡村装束的斑发老者,当下他塌肩旋身,避过对方的一掌,长剑顺势一招“横扫千军”,向红衣番僧拦腰斩去。
此时,那疾扑而来的武扬,距斗场已不足三丈,而骆来卿在压力大减之下,“刷刷”两剑,又杀伤了最后两个黄衣番僧之一。
那红衣番僧眼看大势已去,大吼一声:“挡我者死!”
喝声中,一掌拍向斑发老者的剑中,腾身向场外飞射而去。
斑发老者怒叱一声:“秃驴留下命来!”
剑势一变,“一柱擎天”,斜挑红衣番僧的右臂。
红衣番僧不料斑发老者如此快速而绝。此时,他身形腾空,闪避已不可能,总算他功力高,临危不惧,向前激射的身形微微一侧,一条右臂虽幸而保存下来,但右手的拇、食二指却已不翼而飞。痛得他厉啸一声,似离弦急矢般疾奔而去。
刚好武扬于此时赶到,他一剑斩了最后一个黄衣番僧,大喝一声:“秃驴!你还想走?”
当他腾身追补的瞬间,骆双城扬唤道:“武扬,穷寇莫追。”
原来骆双城眼看骆来卿与爱女二人危机一发,而自己却被困于四片飞钹之中,没法驰援,心急如焚中,却急出一个办法来。
她想到那飞钹之所以能围住她,不怕她的指点剑劈和掌震,那是由于发射的手法特异之故。
如能顺着它飞行的方向加以点拨,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想到就做,居然轻易地将那四片飞钹拨跌四丈之外,而此时也正是红衣番僧锻己追去,刚刚赶到的武扬腾身欲追之瞬间,她于暗道一声惭愧之余,才出声将武扬唤住。
武扬硬行刹住,目注骆双城道:“伯母,没受伤么?”
骆双城道:“还好,只是受了一场虚惊。”
顿了顿话锋,轻叹着接道:“只因我一念轻敌。凡乎铸成没法挽救的大错,如非这侠……”
顿住话锋,目注那斑发老者敛任为礼道:“大恩不敢言谢,请教……”
斑发老者一面还礼一面截口笑道:“大姊,我是林慕陶呀!”
骆双城身躯一震,颤声道:“你……慕陶……这些年来,你……”
林慕陶苦笑道:“一言难尽,大姊,待会再行详谈。”
顿住话锋,转向武扬笑道:“老弟,认识老哥哥么?”
武扬哑然失笑道:“我虽然不认识,却猜想到是老哥哥你了!”
骆双城目光分别在两人身上一扫,讶问道:“你们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林慕陶爽朗地笑道:“大姊,待会一并详谈。”
骆双城又问道:“扬儿,解药取到了么?”
武扬道:“已经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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