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凤卿道:“七妹,你想想看,如果我不是看在武扬的一片至诚份上,我会到这儿来么?”
骆来卿冷冷地接道:“武扬的至诚与别人的闲言阐语,可是两口事。”
何慧卿正容道:“浊者自浊,清者自清,两位姊姊都可问心无愧,而当事人的武扬也并未在乎这,那么,两位姊姊又何必对一位老人之言那么……”
骆凤卿、骆来卿二人几乎蹙眉同声截口道:“这问题不要谈了!”
何慧卿道:“两位姊姊都曾帮过武扬的忙,对小妹来说,更等于是救命恩人,如果两位姊姊始终对方才的事耿耿于心,教小妹衷心怎安!”
骆凤卿轻轻一叹道:“七妹,这事情,你大可不必感到不安……”
同时,骆来卿却淡淡地一笑道:“你是否要我们向令表舅道歉,才感到安心呢?”
何慧卿容为之一变,继之却凄凉一笑道:“五姊,你……你太不了解我了……”
骆来卿幽幽一叹道:“七妹,也许我这一句话,伤透了你的心,平心而论,我不能不承认方才所说是一句气话,同时,我也不承认你所说的我不了解你。”她顿了顿接道:“七妹,我虽然年纪大不了你多少,但对于人性弱点的了解,却自信比你强得多。试想,我如非是看透了人性的弱点,好好一个清白女儿身,为什么我要故意装成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淫娃!……”
何慧卿蹙眉接过:“五姊,这一点我自信我和武扬都对你十分了解,也十分敬佩你维护自己清白的苦心。”
骆桑卿冷然接道:“别打岔,七妹,我之所以有上述的反常作为,诚如你所说,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清白,可不是为了要人家敬佩我,当然也不容许人家任意污蔑……”
何慧卿颤声截口道:“五姊……”
骆来卿摆手制住何慧卿接下去,她自己却正容接道:“人是自私的,尤其是有关男女之间的情爱方面,纵然是同胞姊妹,也未必肯真心礼让。”
何慧卿道:“可是,我们的交情,却尤胜于同胞骨肉。”
骆来卿道:“不错!这话我承认,但这一因素,却改变不了人性自私的本质,也不能对男女之间情爱独占的根本原则发生影响!”
何慧卿道:“我不能不承认你所说的话确属至理,但是,五姊,世间多少三妻四委的家庭,并非都是不能和睦相处的,这一点,你又作何解释呢?”
骆来卿道:“这解释简单得很!她们是将暗中的钩心斗角,与心头的痛苦,隐藏在虚伪的假面具之中……”
骆凤卿轻叹着截口道:“你们将话题扯到什么地方去了?”
骆来卿淡然一笑道:“大姊,咱们的话题并没扯远,我是在证明七妹不但不了解我们,也不了解她自己。”
略为一顿,又微微披了披樱后接道:“七妹,咂十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令表舅已经在为你操心,难道说你自己竟无动于衷么?”
何慧卿痛苦地哀声道:“五姊,求求你……别说了……总之,小妹此心,唯在可表……”
骆凤卿幽幽地接道:“五妹,我相信七妹确是一片至诚,你可不能怪她。”
骆来卿道:“谁怪她了!我是就事论事,分析人性的弱点啊!”
远处,传来骆双城的语声道:“你们三个,在谈些什么呀?”
这三位姑娘的话声都很低,而骆双城与胡思森、林慕陶等三人也在研讨问题,并未注意她们谈话,所以,骆双城才有此一问。
骆凤卿扬声答道:“咱们在闲聊哩!伯母。”
骆双城道:“时间不早了,该回去用功了哩!”
骆凤卿道:“好的,侄女们就回来了……”何慧卿压低嗓音接道:“两位姊姊,方才的话题,可不要提起。”
骆来卿漫应道:“你想我们会么?”
何慧卿长叹一声道:“不管两位姊姊相不相信小妹的话,但小妹以人格担保,必然对两位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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