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信?”
“是的,由于你我谊属中表,又是经常伺候令堂的人,所以,天一门主,才特别派我到来。”
“哦!那是怎样的一个口信?”
“他要你随我去天一门总舵,由他直接跟你谈判,只要你接受他的条件,你的全家,包括我这不长进的表兄在内,都可以立即恢复自由。”
杜少恒冷笑道:“为甚么要这么拐弯抹角的,目前,我已是他手掌中的鸡蛋,随便派一个人来,将我提去,不就得了吗!”
“事情没这么简单。”
“原因何在?”
“因为,你现在是二娘娘的人。”
“二娘娘不也是那厮的夫人吗?”
“不错,但他们之间,曾经有过协议,二娘娘的一切行动,都是绝对自由的,现在你既然是二娘娘的人,如非经二娘娘特准,门主可不能随便提人。”
“这位二娘娘,可真够了不起的?”
“这位二娘娘可的确是了不起的。”曹适存故作神秘接道:“表弟,听说,这位二娘娘某一方面的功夫,号称一绝,胃口也奇大,经常是夜无虚夕,嘻嘻……表弟,欢颜须及时是不错,但也要保重,千万别掏虚了身子。”
杜少恒冷然接道:“你以为我不懂得!”
曹适存尴尬一笑道:“咱们都是年纪一大把的人了,这道理你当然懂得,但我一到这儿,就听说你的生活很不正常……”
“吃得饱,睡得着,何谓不正常?”
“但你整日里醇酒妇人,可不是办法,须知酒为穿肠毒药,色乃刮骨钢刀,再好的身子旦旦而伐,也是撑不住的,所以,我才特别提醒你一声,要多加节制。”
“谢谢你!”杜少恒轻轻一叹道:“表兄,你替我想想看,即使我珍惜这身体,又有甚么用?”
“至少,你该为令堂着想。”
“我已无能为力,请恕我说句不应该说的话,家慈之所以落得目前的情形,一半是她老人家自讨的,我虽然有意分忧,却是心有馀而力不足。”
曹适存连忙接道:“不!你是有力量可以解救她老人家的,只要跟我去总舵,和门主当面谈妥条件就行了。”
“对了。”杜少恒注目接道:“方才你说过,那厮没权力向这儿提人,那么,即使我愿意跟你去,又如何能走得了呢?”
曹适存说道:“如果你自愿前往,二娘娘是不能阻止的,这也是他们当年的协议条件之一。”
“……”杜少恒深长地叹了一声。
“表弟,可以答应吗?”
沉思了少顷,杜少恒才注目问道:“天一门的总舵在何处?”
曹适存苦笑道:“我只知道那是一个很巨大的天然石洞,大得可以容纳下三五百人,还绰绰有馀,四周都是崇山峻岭,形势非常的险峻。”
“在河南地区,似乎只有伏牛山山区中,才有这等所在。”杜少恒沉思着接道:“好!
你让我考虑一下。”
“要考虑多久呢?”
“最多三天之内,我会答覆你。”
曹适存站起来,笑道:“好!我暂时告辞,但我为你借箸代筹,最好还是答应的好。”
“道理何在?”
“因为,你已算是一身之外无长物,他能向你提出甚么苛刻条件来哩!所以,我认为不妨先行敷衍那厮一番,且将你的老母妻子救出来再说。”
“恐怕没这么简单。……”
“即使条件谈不拢,对你也没甚么损失呀!到时候,你还可以再回来。”
“你怎么知道,会有这种便宜事?”
“这都是那厮亲口告诉我的。”
“你好像是替那厮作说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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