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瑶姑幽幽地一叹道:“过去的事,不谈也罢!”
接着,扭头向呆立一旁的石家庆说道:“孩子,咱们走吧……”
杜少恒虽然身处“禁宫”之中,但对于外间的情况,却并不隔膜,因为,一切都有俏丫头冬梅会转告他。
他,可能是神经麻木了,也可能是石瑶姑透过冬梅之口,对他有过甚么特别指示?或者是他自知对目前的局面无能为力?因而对于目前正邪双方首脑人物的突然明朗化,不但根本无动于衷,反而更以醇酒妇人去麻醉自己。
至于那位天一门主,也就是他的表兄曹适存,也没再去找过他。
经常与他接触的,是这儿的分宫二娘娘公冶十二娘和俏丫头冬梅。
他,似乎是喧宾夺主,俨然成为这儿的主人翁啦!
另一方面,欲望香车也突然失踪。
表面上看来,似乎是由于正邪双方首脑人物突然明朗,而使得双方剑拔弩张的局面,不了了之。
但骨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恐怕只有他们双方的首脑人物心中明白。
这种表面上一片详和的日子,维持了将近四个月,已是绿肥红瘦的初夏时光。
对洛阳城来说,将近四个月的时间,并无任何改变,只是由于季侯由隆冬转入初夏,因而街头上的行人,显得多了些而已。
当然,大相国寺前,那百技杂陈的广场上,也特别显得热闹起来。
今宵,广场上新添了一个说书的场子,不!说书的扬子是原先就有的只不过是说书的人儿换了新的而已。
原先那说书的,是一个老头子,打杂的是两个十四五岁的男孩。
新来的这个说书的,是一位年约三旬上下的文士,不但气质上显得文质彬彬的,面孔也长得非常清秀而俊美,算得上是一个美男子。
打杂的也换了,是一老一少。
老的是一位青衣老妪,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看情形,年纪至少在六旬以上。
少的是一位年约十八九岁的美姑娘,一身玫瑰红的袄裤,两条大辫子,配上了她那宜嗔宜喜的俏脸蛋儿,和婀娜多姿的身裁,不论是男人或是女人,都会忍不住地,要多看她几眼。
说书的青衫文士风流倜傥,打杂的红衣妞儿柳媚花娇,这已经是够吸引人的了。
但事实上,却还有更吸引人的哩!
那是棚柱上的一副对联,红纸黑字,龙飞凤舞地写着海大的草书:谁识得座前黑尺?
我说段武林秘辛是“绝对鲜”。
华灯初上,说书场中,已经是座无虚席,不但座无虚席,而且,那本来只能够坐三个人的条凳上,居然挤了四个人,却是谁也没有怨言。
两个打杂的刚刚将客人的茶冲好,说书的青衫文士也缓步由幕后出场,从容就坐。
青衫文士刚入座,人群中立即有人扬声问道:“嗨!说书先生,你那‘绝对新鲜’的‘新鲜’二字,作何解释?”
青衫文士笑了笑,说道:“这有两种解释,其一,是在下说书不落俗套,立论新鲜,其二,是……”
他扬了扬手中的黑尺,含笑接道:“如果有人能识得我手中这柄黑尺,在下所说的武林秘辛,也是绝对新鲜,此外……”
他忽然住口不言,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喝起茶来。
人群中,那人又扬声说道:“嗨!说下去呀!”
青衫文士道:“我看,此外的这一点,还是不说也罢!”
“为甚么话说一半又不说了?”
“因为,最近五年来,在下足迹,遍及长城内外,大江南北,可从来不曾遇上一位能识得我这黑尺的人,所以,这附带的一项,也就毋须多说了。”
“这是说,这附带的一项,就是识得你手中黑尺之后的赠品?而且,也是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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