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只顾围射唐光宗,没想到武扬后发先至,惊呼声中,立有几人被掷下壑,其余魔徒一看大势不妙,无不弃弓曳箭而逃。
唐光宗趁机登峰,回头向东边峰顶上的金魔大笑道:“姓金的,唐某人今天领你送行感情,下次相遇,定以送终相报就是了。”
武扬跟着沉声喝道:“病郎中,你敢不敢过来领教领教小爷的手段?’金总护法闻言微微一怔,旋即一哦道:“原来你就是武家那小子?嘿嘿!好极了,能再走出老夫十里烟阵,就算你小子有种”
武扬知道一声病郎中,已被对方猜知身份,以为业已脱离险境,正想发话讥讽时,忽闻峰腹中传来一阵极细的声音道:“武少侠,快快折身向西,逢石左拐,然后继续向西走,便可脱离十里火焰阵。”
语音虽细,但仍能辨出是来自那位七公主。武扬这才猛然发觉,刚才只有西方一带怪石起了爆炸,倘若四面同时爆炸,则自己二人也许早就命送当场了,他深知这位七公主决非夸大其词,于是扬声高应道:“武某人领情了唐前辈,随晚辈来!”
说罢,转身西扑,俊目所及,只见烟雾迷漾中,一堆堆炸碎了的怪石隐约可辨,于是依示左拐,一路转折,不知不觉间夭色逐渐开朗,回头看去,身后则仍然是一片似雨雾烟阵。
唐光宗追上一步,深深透了口气道:“老朽幸睹天日,可谓全位老弟之功,唉!还有那位七公主……嗅,对了……老弟,我问你,一那位七公主她究竟是什么人?”
武扬沉吟道。“她练的是华山派武艺,又曾一度提及华山止水前辈……咦,莫非华山派那位止水剑客竟然混在魔帮中不成?”
唐光宗点点头道.“大有可能,据老夫所知。这位止水剑客,城府深沉,智计过人,他如真已混来魔帮中,这里面必然另有文章。”
武扬突然记起一事,忙问道:“前辈回川南祖籍,为的原是查证魔帮使用‘化魂针’之来龙去脉,结果未知前辈查出眉目没有?”
唐光宗皱眉道:“老朽甫批家门,即遭暗算,仅知舍弟一家均已遭难,不悉是否为舍弟遭难后,被贼子们搜去之存品,老弟曾说这位金总护法就是病郎中金策易,若果如此,则以这厮在医药方面之造诣来说,自不难加以揣拟仿制。”
武扬逼出胃中那块温香玉,放回袋里,断然接着道:“小侄见过这位病郎中不止一次,寒门遭劫之后,仍然藏在小侄庄中,且曾与小侄对过一掌,是以小侄一听这厮口音,马上分辨出来,如果这厮与真的病郎中不是同一个人,那么,小侄最初所见的病郎中,就该是一名冒牌货了。”
唐光宗道:“如想证实这一点,并不太难。”
武扬忙问道:“如何证实?”
唐光宗微笑道:“如是病郎中本人,则魔帮的‘化魂针’与‘断魂散’”应永远不虞缺乏,假使这厮不是病郎中,那么,这两样药物就该快要用尽了。”
武扬由唐光宗话里,听出唐家这两件东西显然存品不多,当下点头道:“但愿这厮不是病郎中本人才好。”
武扬顿了一下,接着又道:“另外,小侄对府上藏有一面百凤旗,亦颇困惑。此旗不会是府上祖传之物吧?”
唐光宗摇摇头说道:“百风旗原是毒凤帮之信物。偶为老朽门人于无意中检获而已。”
武扬暗忖:罗大成愿入解府为婿,以便取得百凤旗,那全是因为他父亲死时、口中一直念着:“百凤旗”三个字。可是,无欲臾一度措去百风旗,又是作何用场?还有那位金总护法,又为何要将百凤旗绣在袍面上?
武扬想到这里,断定这面百风旗必然藏有无穷秘密,必须问个明白不可,于是接着道:
“这面百凤旗的详细来历,前辈可否为小侄从头说一遍?”
唐光宗长吁一声道:“细想起来,此事实在有关武林劫运,老朽就是想不说也不习能了。原来这面百风旗乃当年黑道上第一大帮毒风帮-一之信物,在当年,此旗一出现,黑道中人无不俯首听命时,奉若纶旨灵符,这并不是说这面小旗本身有何奥秘,而是此旗主人,毒凤帮那位开山帮主,潇湘凤女受人尊敬之故。那位潇湘凤女,在当年不仅一身武功无人能及,且能经常调处武林中各项纷争,使黑白两道群雄鹰眼,由衷生敬,后来,由武林中几位知名人士发起,刺绣这面百风旗来献于她,殆隐有尊其为两道霸主之急,所以,江湖上重视这面百凤旗,实际上是为了它所代表权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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