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克英见状,大吃一惊!因为这间宾馆,是在一排房屋尽头,窗外空地,毫无人影,虽有几竿翠竹,傍崖摇曳,却远在六丈外。
柳延昭用牙箸挟住之物,软搭搭,轻飘飘地,分明是方绸布,发出人若藏在竹内崖上,怎能发出这远?功力岂不到了惊世骇俗地步?
她站起身形,正待出室察看,柳延昭已含笑叫道:“萧大妹少追了,来人若肯和我们见面,又何必飞书?”
箫克英惊道:“飞书?这方白绫,似是临进所撕衣襟,上面还有字么?”
柳延昭笑道:“飞书之人,定然又是巾帼英雄,因为她用的是措眉黛笔!”说话中,展开白绫,果是临时所撕衣角,上面写着:“久闻风采,本拟于明日会中,一亲文武,奈忽有急事,致稽此缘,鹰王阴损,玉人技高,铁杵藏凶.蜂尾剧毒,盼君慎之,秦文玉。”
柳延昭看完上所书的字迹,双眉一轩,含笑说道:“原来是她,难怪她竟有如此高明的内家功力了!”
箫克英道:“柳大哥,是谁?”,柳延昭递过手中那角白绫衣襟,面含微笑答道:“秦文玉,就是可能来与萧大妹互争‘妙姹霸天’的‘巾帼之雄’!”
箫克英接过白绫,把绫上的字迹,仔细看完,娇笑说道:“柳大哥,秦文玉对你蛮不错呢,又是‘久慕风采’,又是‘盼君慎之’,看来这位‘巾帼之雄’,业已起了‘窈窕君子,淑女好逑’之意……”
柳延昭笑道:“萧大妹不要拿我开胃、我要向你请教绫上所书的‘鹰王’二字,自然是指‘九爪鹰王’戚九渊,但‘玉人’却是谁呢?”
箫克英眉头微蹙地,略一思索,苦笑摇头说道:“这‘玉人’二字极为陌生,不知是名?是号?似乎从未听得江湖人物谈过,但‘巾帼之雄’秦文玉,偏又指出‘玉人技高’……”
柳延昭道:“萧大妹既然不知,便无须若想,你对于‘铁杵藏凶,蜂尾剧毒’二语,可有什么意见?”
箫克英应声说道:“蜂尾之来意不明,但那个‘花花太岁’戚如山的惯用兵刃,却是一枝降魔铁杵。”
这时,孟赞焦良二人,均已看过那角白绫。焦良突向箫克英问道:“萧大妹,你方和是不是说那‘黑白天尊’的心爱弟子,是位风神绝世的年少产生么?”箫克英点头道:“正是,焦三哥突然问此则甚?”焦良笑道:“我认为‘鹰王’‘铁杵’,既反映戚九渊戚如山父子,则‘玉人’‘蜂尾’,可能也是他同来人物,那年少白衣书生,既然风神绝世,岂不可称‘玉人’?“
箫克英听至此处,“呀”了一声,向焦良投送过相当妩媚的赞许眼神,点头接口说道:“对,焦三哥,你说得对……”
柳延昭也自主道:“三弟浑金玉璞玉,内蕴绝顶聪明,大概猜得八九不离十了,‘黑白天尊’既派他心爱弟子,主持争夺‘五大霸天’之事,当然其技极高,看来秦文玉飞书之言,乃是实情善意,那么我们在明日大会之上,不单对那白衣书生,不许轻敌,也要切记‘铁杵藏凶,蜂尾剧毒’二语。”
语至此处,侧顾箫克英笑道:“萧大妹,夜色已深,你是明日大会主人,定极辛劳,早点去歇息吧,一切事儿,均等明日临场,方易定夺,好在我和孟二弟、焦三弟,定尽全力帮你,不让那‘妙姹霸天’四字落到别人身上!”
箫克英站起身形,嫣然笑道:“由于这次大会,得见久违渴念的柳大哥,又结识了孟二哥,焦三哥,委实心愿已足,对于‘妙姹霸天’得失,小姐示倒毫不萦怀,无须着力争夺……”语香微顿,目光一扫,又道:“这宾馆是临地改建,难免简陋,不宜款待佳客,柳大哥等请随我来,去换个宽敞雅致地方……”
柳延昭连摇双手笑道:“不必,不必,一宿之间,何须过份讲究,萧大妹请歇息吧,莫要再劳神了……,”箫克英也知对于这等江湖奇侠,无须太过客气,遂娇笑说道:“既然如此,三位大哥晚安,小妹暂且告别,那‘金刚倒’的后劲极强,我命厨下作一锅颇具灵效的上等醒酒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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