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娃笑道:“‘西漠神驼’赫连甫,是只成了精的老狐狸,他或许能识时务,未太猖狂,但另一位与他暨戚如山同来的‘霹雳火’廉不和兄,却颇符‘气煞’之名,发了‘霹雳脾气’!”
沙天行讶道:“双方既已破脸动手,玉姑娘等怎会仍如此安然无恙?”
他深知廉不和一身霹雳火器,具有无穷威力,而‘西漠神驼’赫连甫,又有几桩独门绝掌,故而才有此一问。
司马玉娃嘴角一披,哂然说道:“安然无恙,不见得吧?
廉不和败北知难,叹息而去,并声称从此不谈武学,永谢江湖,赫连老驼子与戚如山,则被我玉娇小妹施展师父亲传的绝掌擒住!”
沙天行听得大吃一惊,但又有点不信地,目注司马玉娃,摇头说道:“玉姑娘,你不要信口狂言,赫连总管等人在何处,你们又擒他则甚!”
司马玉娃回手向柳延昭与秦文玉所处深林,指了一指,扬眉笑道:“这种事儿,还会有假?赫连老驼子与戚九渊那个孽种,就在林中,我玉娇妹子出手擒住他们之故,便是要把他们押回‘九回谷’,在司马会主面前对质,尚此事真是司马会主之命,玉娇妹子向她义父请罪,否则,便把这矫命胡为的老少二人,当众处置,臊臊那阴险毒辣的方心玄的面皮。”这番谎言,编得有事实渗杂其中,故面极为逼真。
司马玉娇知晓姐姐不说赫连甫与戚如山已死之意,是要使万心玄存顾忌,为爹爹添点安全保障,遂也助敲旁鼓地,向沙天行扬眉叫道:“沙供奉,你还以为我擒不住赫连甫,其实那老驼子枉负虚名,自以为了不起的‘九节竹杖’,在我手下转瞬成灰,连暗算我玉姐姐时,所发射昔年害人无数,威震江湖的‘罗喉戳魂针’,也起不了丝毫作用。”
这回,那一高一矮两个怪人的脸色大变,并对沙天行低声嘀咕几句。
因为,他们与赫连甫都是‘大荒二老’的奴才辈,对彼此功力知之甚详,一听司马玉娇叫出‘九节竹仗’,暨“罗喉戳魂针”便知不是虚言,赫连甫定已身遭不幸!
司马玉娇目注沙天行道:“沙供奉,你回去禀告我的义父,十日之内,我和玉姐姐,必将赫连甫等押返总坛,一切是非,均与万心玄当面对质。”
沙天行一抱双拳,躬身说道:“少会主能不能……”
一言未毕,便被司马玉娃发话截断地,冷笑连声说道:“沙兄,我玉娇妹子既是十日内回转总坛,你还罗嗦什么?
凭你那几手三脚猫儿功夫,妄窃虚名,忝称‘七煞’,连对我玉娇娃递爪子都不够格,还敢触犯我玉娇妹子么?”
沙天行被她讥刺得怒满胸膛,但又不敢发作,只好苦笑说道:“我是想为玉姑娘引见两位高人吧……”
司马玉娃从鼻中“哼”的一声,冷笑,目光微转,指着那身高七尺之人,轩眉说道:“不错,这位身高约莫有六尺八九,算得是个高人……”
语音顿处,又复目注那矮身之人“咦”了一声又道:“但这位却五尺不到,比我还矮,他却高在何处?”
沙天行道:“玉姑娘不要看走了眼,这两位大有来历,他们是久未在江湖走动,一身绝艺,威震四荒……”
司马玉娃哂然不屑地,冷哼一声,截断沙天行的话头说道:“你别老王卖瓜,夸大话了,他们一个叫东门哈,一个叫西门哼,昔称‘哼哈二将’,与赫连甫一样也是‘大荒逸士’西门缺,和‘血杖仙娘’龙妙常的手下奴才,如今则在‘贺兰山’一带,占地为寇,这样的身分,能说是大有来历么?”
“哼哼哼哼……”
“哈哈哈哈……”
司马玉娃一番讥损之言,并未触动东门哈、西门哼的怒气,反而引起这两个怪人各发出一阵听来音调奇异的哼哈怪笑!
司马玉娃知人底细,早凝神功,静等对方笑声一住,又哂然笑道:“你们可以省点力气,这种伤人于无形之中的‘摧魂笑’,对付寻常人物,或可收效奇袭,但‘天魔’一派,向以各种魔音魔舞擅长,对我玉娇娃施为,不是孔门舞文,关前耍刀,江头卖水,鲁班面前弄大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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