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腾空七丈,“哈哈”狂笑,但这回却不曾停留,拖曳着狂笑尾声,宛如掣电飞星,驰往东北,正是‘枯佛’等人的适才去向。
司马玉娃方透一口长气,又有个极为清朗语音,带笑说道:“玉姐着实高明,‘黑水醉真’是何等古怪的厉害人物?
居然被你轻描淡写的以几句话儿,就僵得这位‘辣手纯阳’,不好意思露面逞凶,只发出一阵狂笑,略为示威而去!”
司马玉娃自然听得出这是柳延昭的语音,遂娇笑说道:“这是老牛鼻子的运数未终而已,他若恃技逞凶,欲强出头,便吃不消兜着走了,甚至于会把条老命留在此地!昭弟,你的一片苦心,我这老姐姐体会得没有错吧?”萧克英毕竟比较老实,闻言惊喜万分,拉着司马玉娃手儿司道:“大姐,听你这样说法,莫非你能制得住那‘辣手纯阳’么?”司马玉娃摇头一笑,回手指着秦文玉同自林中走出,脸上又添了一片盎然道气的柳延昭,缓缓说道:“我哪有这大本领?但你一身得‘九绝书生’与‘罗浮仙子’两家真传,暨功力转注的柳大哥,却绝对有此能耐……”柳延昭笑道:“玉姐莫把我捧得太高,小弟虽受早恩,修为尚浅,未必准有把握,斗得过这些前辈成名人物?……”
孟赞咧着嘴儿道:“大哥,你既具奇能,‘万妙同心箫音’又已炼成,刚才怎不出头,任我被那‘枯佛’欺负……”柳延昭笑道:“二弟不要怪我,一来我神功初成,尚须加深火候,不可欠缺把握,鲁莽试用,二来‘醉真’、‘枯佛’是何等人物?他们的威望,不下于‘大荒二老’,若是在此落败,消息一传,‘黑白尊天会’上万群凶知戒,纷纷匿迹,要我们四海狂搜,八荒穷追,不就费事多了么?”孟赞恍然道:“原来玉大姐说她理会出大哥一片苦心……”
柳延昭点头一笑道:“玉姐慧质灵心,无微不至,我还有事儿,要向她请教的呢……”司马玉娃秋波转处,向柳延昭白了十眼,秀眉微扬说道:“昭弟是和我越来越生分了,居然起用了‘请教’二字……”这两句轻描淡写的话儿,所含份量,却相当不轻,把柳延昭听得悚然一惊,立刻从额头上沁出冷汗……
司马玉娃见状,又似有所不忍,放缓神色,嫣然一笑说道:“说吧,我这位风流倜傥的柳兄弟,你有什么想不通,解不透的事儿,要问我司马玉娃?”
柳延昭在她一擒一纵,一颦一笑之间,弄得有点神魂颠倒,只把两道眼神,紧盯在司马玉娃的绝代娇靥之上,既舍不得离开,也不敢开口。
司马玉娃失笑道:“这倒好,‘四海游龙’变成了‘闭口蛤蟆’……”说至此处,转向秦文玉道:“二妹,‘同心箫音’既成,你们应该已可灵犀互通,你知不知道他是想问些什么?”
秦文玉笑道:“司马伯父与司马伯母,昔年只是因误会生嫌,未能及时而已,本质上仍属江湖侠义,为何司马伯父创设‘尊天会’,似乎在意识之中要与我恩师暨董师伯、醉酡师伯,邋遢师伯等‘一仙三绝’为敌。”
司马玉娃点头道:“这的确是桩该提出的问题,我对此毫无所知,但经过推理研究,业已找出了一条有可能的答案。”
柳延昭赶紧找机会下台,自我解围地,急向司马玉娃陪笑说道:“玉姐有何高见?”
司马玉娃又向他瞪了一瞥极为妩媚的白眼,秀眉微扬,含笑说道:“你们吹奏‘同心箫音’之时,三妹曾觉十分熟悉,曾在‘寒玉洞天’中,曾听我母亲吹过,并想起洞府中是藏有一青一紫两根玉箫的……”
秦文玉笑道:“我恩师与伯母既是堂姊妹,则艺业相通,甚至拥有同样质料的玉箫,也就不足为奇的了!”
司马玉娃笑道:“二妹请想想,我娘受了我爹那大误会屈辱,设法修函通知你恩师后,你恩师柳仙子曾采取什么应付步骤?”秦文玉略一寻思,尚未答言,司马玉娇已在一旁接口笑道:“我认为应付之道,可能有二,一是与‘九绝书生’董前辈等,立向江湖各处访查被遗弃在‘泰山南天门’附近的大姊下落……”
司马玉娃道:“第一点是必然之事,第二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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