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良大喜地说道:“大哥已经服用过了?……”
柳延昭摇头道:“书虎书皮难书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和秦文玉以前毫无交情,怎能断定她所赠解药,是真是假的呢?”
孟赞道:“小弟尚能识药,我先看一看,或许便……”
他话犹未了,柳延昭已把掌中朱红蜡丸,含笑递过。
孟赞微一用力,捏碎外裹蜡皮,室中立觉药香挹人!他拈向鼻间,仔细嗅上几嗅,向柳延昭含说道:“大哥,放心服用吧,确实是上好解毒圣药……”
柳延昭见计划已如自己所料,逐步实现,遂故意皱起眉头,以一种过份慎重神情说道:“我认为不妨心意一慎重一些,免得万一有差……”。话方至此,箫克英接口笑道:“这样好了,小妹先行服药,若是奇毒解药,并无意外变化,柳大哥再服食其余一粒!”
柳延昭摇手道:“不行,不行,怎能让萧大妹以身试药,要试由我来试……”
一语未毕箫克英已从孟选手中,抢过解药,纳向口内。
柳延昭叫道:“萧大妹,不要这样吃,秦文玉有言,要用‘无根水’吞服。”
箫克英笑丰说道:“这酒库之中,有的是‘醉酡道长’制酒所用的‘无根水’呢……”
活完,立以“无根水”,把那粒解药吞服下喉!柳延昭心中一宽,因他深知箫克英乃女中义侠,若知解药仅有一粒,怎能称行独自服食!但他心中一宽,焦良却心中一紧!他外朴内秀,聪明绝顶之人,看出柳延昭有点故意让箫克英以身试药,否则,在箫克英寻取“无根水”时,大可及时阻止!这种行径,已与柳延昭一向重人轻己,仁义如天的侠骨豪情,有些严重违背?但焦良只觉得有点不对,却猜不出“不对”之处的所以然来!这时,柳延昭站起身来,走向箫克英,含笑问道:“萧大妹,你服药之后,情况如何?”箫克英面带微笑,正欲答话,突然娇“呻”一声,颓然便倒!柳延昭猿臂双伸,把她接个正着。
柳延昭分明鉴定那是极佳解毒药物,突然见此情况,不禁大为惊讶,心中微慌!柳延昭把箫克英抱倒“醉酡道士”的卧榻之上,轻轻放下,向孟赞、焦良皱眉说道:“果然害了萧大妹,我心中不安,情绪激动,必须静摄片刻,二弟三弟且先看看萧大妹究竟是着了什么道儿?”孟赞、焦良那里想得到柳延昭是早有成算,故弄玄虚,自均聚向榻前,为箫克英细心诊视。
诊来诊去,均觉箫克英毫病态,好似突然睡着一般!孟赞遂一面仍为箫克英诊脉,一面高声叫道:“大哥,萧大妹六脉一平,毫无病态,不知怎么会突然睡着?……”一语示毕,焦良目光微瞬,蓦地失声叫道:“大小子,大哥到那里去了?”
孟赞惊回身,果见柳延昭未在边静立,业已查无人迹!他们猛一看,桌上留有柳延昭所书几不可辨的狂草字迹!幸亏孟赞、焦良跟随“邋遢和尚”是文武兼修,才勉强看出柳延昭是说明箫克英的奇毒已解,突然晕倒卧室之故,是被他点甜睡穴,弄此狡猾,情出不已,因突生要事,必须单人远行,嘱孟赞、焦良在此陪箫克英勤习“醉酡四式”,等他一月。
焦良看完,皱眉说道:“我就觉得大哥让萧大妹以身试药之举,有些怪异,谁知果然真的内藏花样……”
“花样”两字,甫一离口,际选焦良同向酒库门口注目。
因为他们听出似有人来,均盼望是不辞而别的柳延昭去而复转!门外,果然来人!但走进门的,不是风神俊逸的柳延昭,而是位风华绝代的白衣少女!就在他们双双发怔之际,那位风华绝代的白衣少女,业已大大方地,略一抱拳,嫣然笑道:“孟、焦二位,你们的柳大哥柳延昭呢?他到……”
焦良未答先问:“姑娘是……”
白衣少女笑道:“秦文玉。”
焦良听得对方就是赠送柳延昭独门解药的“巾帼之雄”,遂不再有所避忌地,指着桌上的柳延昭留书道:“秦姑娘请看,我柳大哥走了,不知为了什么要事,适才竟对我们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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