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真真听得柳眉一蹙,向“乐天樵子”欧阳川问道:“欧阳老人家,顾兄神智是否尚未完全清醒,不然怎会满口胡言?”
“乐天樵子”欧阳川弄得也自茫然道:“顾老弟病已全好,但‘翻天怪叟’庞千晓帮主的膝下,分明只有一位独生爱女!”
顾青枫摇摇手叫道:“不对,不对,庞帮主大概有两个女儿,均名‘真真’,只是外号有别,一个叫‘天蚕女’,一个叫‘黄衫红线’!”
庞真真气得摇头说道:“顾兄简直信口胡言,慢说庞帮主只有一个女儿,便算真有两位千金,也不会同命一名,姊妹无别!”
顾青枫急道:“尚兄怎不信任小弟?我说的全是实言,至于为何姊妹同名,恐怕只有询问‘翻天怪叟’庞帮主,才知究竟的了!”
庞真真见顾青枫说得如此逼真,越发疑云满腹,蹙眉问道:“顾兄既然这等说法,能否把详细经过见告?”
顾青枫长叹一声说道:“古人说得好:”书有未曾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
‘顾青枫虽然作了一件败德无行之事,仍愿向欧阳老人家及尚兄坦白一陈!八低辏遂把三元峡内所经,详细叙述一遍?
庞真真静听顾青枫叙述完毕,心中不禁疑云更深,暗想那“天蚕女”庞真真虽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绝似孪生姊妹,但怎的从未听爹爹提过此事?
“乐天樵子”欧阳川如今已知顾青枫确是一位心地光明的正人君子,遂含笑说道:“顾老弟,‘天蚕毒蛊’非比寻常,你既不愿对‘天蚕女’庞真真专心相爱,长侍妆台,即必须早作打算,否则,一满百日,蛊毒发作,纵令华陀再世,扁鹊当前,也是无可救药的了!”
庞真真听得毛发悚然,向“乐天樵子”欧阳川恭身陪笑说道:“欧阳老人家,你就是当世华陀,今之扁鹊,既然这等说法,便请再为顾兄身中‘天蚕毒蛊’之事,一施妙手如何?”
“乐天樵子”欧阳川眉头微蹙,含笑说道:“既参华扁技,便有济人心,欧阳川亟愿为顾老弟一尽绵薄!但我对于苗疆毒蛊,只能防患未然,不能制之已发,顾老弟所中的‘天蚕毒蛊’业告深入肺腑,却是奈何?”
庞真真见“乐天樵子”欧阳川无力制蛊,知他决非推委,不禁愁锁双眉,又复问道:“老人家,难道凡属中了蛊毒之人,便均无药可救?”
“乐天樵子”欧阳川摇头笑道:“天生一物,必有一克,但苗疆毒蛊,系各人自炼,无法得知其中究含何物,却怎生下手相救?”
庞真真急道:“照老人家这样说来,顾兄除非向苗女屈服,于百日以内自投天蚕谷外,岂非束手待毙?”
“乐天樵子”欧阳川笑道:“有桩佛家故事,尚老弟定然知晓!”
庞真真问道:“什么故事?”
“乐天樵子”欧阳川笑道:“高僧法眼曾向泰钦禅师发问:”虎项金铃,谁人解得‘?“庞真真点头答道:“这桩故事,晚辈知道,虎项金铃,只有系者解得!”
说到此处,恍然顿悟地哦了一声,又道:“解铃原是系铃人!欧阳老人家的用意,莫非是命顾兄仍需向‘天蚕女’庞真真身上设法解救?”
“乐天樵子”欧阳川笑道:“我已说明苗疆毒蛊多半自炼,除了本人,别无解药!何况那‘天蚕女’庞真真又是当世第一养盅能手‘天蚕仙娘’的心爱弟子,用蛊手法,必甚高明!旁人倘一妄动,可能不但未曾救得顾老弟,反会断送他一条性命!”
庞真真闻言,看了顾青枫两眼,眉锁重忧,默然不语!
“乐天樵子”欧阳川笑道:“我虽不会武功,但却看得出顾老弟与尚老弟均具一流身手,何不走趟苗岭天蚕谷,也许或能如愿?”
顾青枫苦笑道:“苗疆毒蛊,望之无形,受之无觉,并非武功能拒!要去由我自行一试,不敢烦动尚兄共涉奇险!”
庞真真笑道:“小弟与顾兄虽属新交,但对‘中条剑客’的英名却钦迟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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