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彦功力原本不弱,骤惊中计之下,强忍奇痛,回手自行戳断右臂通心血脉,双足猛点,纵回无目仙姬冯小青与双鼓追魂孟武所立船头!
他刚刚受创遁走,傅天麟也已赶到。
红衣罗刹古飘香脉脉含情的看了博天麟一眼,也不追杀宓彦等人,脱手抛过一粒“碧云丹”,脸上突布寒霜,厉声叫道:“宓彦,我看你师傅‘玉指灵蛇逍遥子’,与我恩师渊源颇厚份上,送你一粒专解天蓝剑毒的‘碧云丹’,今后如敢再来我东海生事,却休想有丝毫生望!”
彩衣魔宓彦因双鼓追魂孟武身边,有他师傅“铜鼓天尊”用苗疆异草所炼,专解百毒圣药,所以根本不接红衣罗刹古飘香抛过的那粒“碧云丹”,左掌微翻,把它凌空震落海中,咬牙叫道:“古飘香贱婢,你在东海逞能,不算本领,敢不敢另外约个地点,再斗一斗?”
红衣罗刹古飘香眉梢双扬,傲然答道:“你既不敢再来东海,古飘香半年以内,独上祁连山玉龙峰头找你!”
彩衣魔宓彦狞声叫道:“我师傅最不愿有人扰他清修,祁连山玉龙峰恕不招待!你要真有胆量,半年后的今日,到我孟大哥的野人山百兽岩前一会!”
古飘香点头叫道:“百兽岩就百兽岩,我也真要看看这位专门教徒弟放蛊暗算别人的‘苗疆霸主铜鼓天尊’,是个什么长相?”
无目仙姬冯小青体会出这位红衣罗刹古飘香的功力,远超自己,所持双鼓追魂孟武的苗疆毒蛊,也告无功以后,知道对人家那柄“天蓝毒剑”,根本无法相抗!何况听双方业已订好约会,遂神色凄然地吩咐舟人,回船逸去!
傅天麟见群邪果然内斗,心头暗党高兴,等冯、孟、唐三人走后,与红衣罗刹古飘香回到“青雀舫’中,向翠微岛缓缓回航,敬了古飘香一杯酒,含笑说道:“古姊姊你为什么要装作中蛊?那等险恶情况,令人好不担心!”
红衣罗刹古飘香格格笑道:“玉指灵蛇逍遥子,与我恩师渊源极厚,我若平白伤他弟子,日后这场怪责难当!所以故作中蛊,使宓彦那厮,先不顾师门情面,暴露要把我置猪死地而后快的毒计凶谋,然后再以‘天蓝毒剑’断他一腕,你看他方才不敢与我订约祁连,岂非徒自吃了苦头,而无法向他师傅申诉吗?”
傅天麟闻言暗惊这位红衣罗刹,不仅武功极高,智计亦颇填密!
此人若不能设法感化她归人正途,将来必是武林中的莫大祸患!
思念未毕,古飘香业已妙目流波,满含情意地,看着傅天麟笑道:“傅兄弟,你适才对我那等关心,古飘香足感盛情,我敬你一杯轻易难得吃到的百年陈酒!”
话完,吩咐青衣侍婢素月,取来一只尺许磁瓶,替傅天麟斟了一杯色如琥珀,异香挹人,挹高出杯口分许,而毫不外溢的美酒!
傅天麟虽然凛于这位红衣罗刹古飘香智勇双绝,但因自己与她共饮多时,并未出甚差错,遂戒备略懈,擎杯就唇,喝了个干于净净。
红衣罗刹古飘香见他喝下这杯美酒,一双妙目之中,越发水盈盈地,流盼深情,接着又为傅天麟斟了两杯香醇美酒。
傅天麟三杯人腹,百骸皆舒,软绵绵,轻飘飘,迷惘惘地,伏案而睡!
等他一觉醒来,哪里还是什么青雀舫中?自己外衣已卸,身覆香装,睡在一张香软大床之上!
周围陈设虽没有世俗女儿闺阁中的驾镜妆台之属,但那种四壁一例深红的颜色,与迷神醉性的郁郁浓香,颇令傅天麟想到红衣罗刹古飘香所居的“古红小筑”四字。
想到“古红小筑”古飘香那双盈盈秋波,及殷勤劝酒之事,立上心头,傅天麟暗叫。声“不好”,欲待下床,哪知全身竟软绵绵地,劲力全失,几乎连动都动弹不得!
就在此时,古飘香劲装已卸,换了一身粉红色的轻绸便服,越发显得腰肢婀娜,丘壑分明,满面含春地端着一只玉碗,走到床旁,偎着傅天麟坐下笑道:“傅兄弟,你为什么满面愁容?知不知道醉了已有一对周时,抱着我姊姊长、姊姊短的折磨得我才起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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