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愚人听完哈哈笑道:“这位万博书生委实太博!葛愚人久居黄山,居然不知黄山有宝?等这次祁连山及苗疆之行转来,倒要好好到天都峰上,找它一找!”
傅天麟低头默想多时,忽然又复解下朱痕铁剑,捧剑遥向天南跪拜!
葛愚人含笑问故,傅天麟正色说道:“小侄一来是向这剑上的一点忠臣碧血致敬,二来遥拜罗浮,叩谢师恩!因为我恩师病逝以后,别无所遗,就留给小侄这一柄无价的朱痕铁剑!”
葛愚人眉梢微动问道:“贤侄也想持此剑去往莽苍山中,寻找那位‘血泪布衣丹心剑客’茹天恨,命他为你黄山取宝?”
白元章闻言,目光之中,也对傅天麟略为流露鄙薄神色!
傅天麟听葛愚人这样一问,忽然长笑说道:“葛师叔怎的如此轻视小侄?我恩师遗赠这柄无价铁剑,难道就是教我去强迫一位师门尊长,黄山取宝的吗?”
葛愚人猛把右手拇指一挑,哈哈笑道:“答得高,反问得更高!但贤任既不欲持剑强迫你那位师门尊长‘血泪布衣丹心剑客’茹天恨,则这柄朱痕铁剑的价值,岂不是淹没了吗?”
傅天麟愤然扬眉答道:“这柄剑的价值纵历万古千秋,亦难磨灭!目前虽然清廷气焰太盛,暂时无力回天,小侄却要把这点忠臣碧血的可歌可泣故事,尽量传播,使这种浩然正气,永留人间,以期激励民心,黄魂不死!收效或在百年以后,但对将来的驱除鞑虏,还我河山大业,必有助益,也算是继续发扬留下这点碧血的忠臣遗志!”
葛愚人、白元章两位武林奇快,均想不到傅天麟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襟怀,。齐在脸上浮出、种充满赞许意味的慰然微笑!
傅天麟慷慨激昂地继续又道:“至于那位‘血泪布衣丹心剑客’茹老前辈,既是傅天麟师门尊长,则趁此次苗疆之行,顺便也要到莽苍山中拜谒!但决非怀着什么黄山取宝之念,而欲拜请这位当代大侠,出山济救民物,与‘域外三凶’周旋一二!”
白元章听完长叹说道:“傅老弟能有这等见识襟怀,虽然目前武学尚未大成,他年也必是领导武林的一流人物,白元章敬佩无已!我们各奔西北西南,已该分路,老弟既欲往莽苍山中,拜谒‘血泪布衣丹心剑客’,则白元章不论曾否发现长白酒徒熊大年见踪迹,必往……”
葛愚人不等白元章话完,便即笑道:“据我所知,血泪布衣丹心剑客茹天恨,业已不在莽苍山中,迁居云南高黎贡山的极幽之处,白兄探完野人山,就在高黎贡山左近,留下暗记以便寻找即可!”
白无章点头笑道:“高黎贡山更与野人山接近,小弟的暗记是画一只药囊,上插三枚金针,针尾指示方向即系小弟所在!”
葛愚人含笑点头,遂率领傅天湖赶往甘肃方面,与“仁心国手赛华陀”白元章,暂时分手!
一路之间,傅天麟发觉这位葛师叔不但武学绝世,所言极度精微,竟连兵家韬略,诗赋词章,均无一不通,不禁钦佩已极,殷殷请教!
葛愚人有问必答之余,并向傅天麟笑道:“我记得你师傅罗浮老人边远志兄,昔年是以一套最上乘的‘六六天罡剑法’,名震宇内这套剑法,共分六六三十六式,每式之中,又藏了三种普通变化,三种精微变化,并须循序渐进,不能跃等以求,贤任可曾全部学会了?”
傅天麟赧然答道:“一来小侄愚蒙,二来先师忽罹奇疾谢世,以致仅学得六六三十六式基本剑招,及每式三种的一百零八式普通变化?对于威力最强的一百零八种精微变化,却丝毫未窥门径!葛师叔既与先师昔年交厚,能不能就此对小侄稍加指点7’葛愚人含笑答道:“贤侄既已学会基本剑招,及一百零八种普通变化,则只要不遇上东海枭婆等一流高手,业已足够应付!至于那威力奇强的一百零八种精微变化,我虽不会,但却知道当世之中尚有一人,可以对你传授!”
傅天麟灵机一动问道:“是不是‘血泪布衣丹心剑客’茹老前辈?”
葛愚人点头笑道:“贤侄猜得不错,但据我所知,这‘六六天罡剑法’之中,一百零八种精微变化,必须以极为清纯弥沛的真气内力配合,方足以发挥威力,故而此次西北西南之行,不仅需去高黎贡山访求那‘血泪布衣丹心剑客’茹天恨,传授贤侄天罡剑法精微,并且还要设法为你略为固本培元,增强真气内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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