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练得如此深具火候,使对方听得自自然然,如同普通交谈一般,确非易事,但他也是聪明绝顶之人,早发觉惟我真人话中亦有漏洞,剑眉微蹙以下,又复不服他说道:“惟我真人,你也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你我交谈,你虽用的‘蚁语传音’,他无法听到,但我说的话,却是……”
公孙玉的未完之言,突被惟我真人一阵纵声大笑所打断,接道:“你这娃儿习艺于天南三剑,也算是艺出名门,怎地见识如此之浅?你说出的话,老夫只要微凝真力,便可以‘凝气化力神功’的‘吸’‘压’二字诀,压成语丝,不使走泄分毫地吸入我的耳际,他又岂能听见?”
辣手神魔申一醉,一听惟我真人说这眼前的蒙面之人,是习艺于天南三剑,不禁心中一动,同时觉得这声音太以熟悉,脱口说道:“你说这位小兄弟是习艺于天南三剑?那他可是……”
忽听惟我真人不耐烦的说道:“申一醉,你且慢打岔,老夫之言,这娃儿尚未深信,其实就是我等三人的言笑,也被老夫控制,只限我三人听到,人处三尺以外,便不会听到。”
公孙玉冷哼一声,表示不信。
辣手神魔申一醉却豪声大笑道:“这个……老醉鬼有点不信邪,你们说话,我就到三尺以外听听。”说罢大步向前走去。
惟我真人冷笑一声说道:“你何必亲自去听?你既向前走,就多走几步,到一丈外的一块大石之后,找一个人问问便了。”
辣手神魔申一醉和公孙玉同感一怔,申一醉霍地驻足转身,诧然说道:“什么……?”
突见数尺外的一块大石之后,一条人影,冲天而起,向前跃去!
只听惟我真入发出阴冷已极的一声怪笑,说道:“小娃儿,既然躲躲藏藏地听了半天,都没听出半语只字,就心干情愿的走了么?”
他身形未动,也未见他如伺作势,那冲天飞起的人影,离地仅及八尺,便又拍地一声,摔落地上!
辣手神魔急走几步,到达那人面前,只听他“啊呀!”一声,叫道:“原来还是个女娃儿,快来!快来!”
公孙玉一听是个女子,不禁心中一惊,大步走了过去。
惟我真人却是后发先至,冷冷说道:“你们不妨问问这女娃儿,她虽仅在一文以外,可曾听到我等三人对话?”
辣手神魔申一醉一看那女子一身绿衣,面目娇美,沉沉夜色中虽看不十分真切,到也觉得颇为眼熟,像是在那里见过?他略一思付,便即恍然说道:“原来是你这女娃儿,怎么离开鄱阳湖的‘彭蠡水榭’,也来到这武功山中了?”
公孙玉听得心中一震,膘眼看去,却不是他所想见而又怕见的沈南施或顾灵琴,不禁暗自奇诧辣手神魔申一醉怎会和她相识?
只见惟我真人右手微抬,那女子跌坐地上娇躯一颤,便即站了起来,娇嗔他说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在那里运功调息,难道我就不能!”这分明表示她未听到他们三人的谈话。
辣手神魔申一醉突地拂髯大叫道:“怪!怪!难道我醉鬼今晚是当真喝醉了?怎么变成了瞎子聋子啦?……”
惟我真人十分得意他说道:“你们在老夫面前,何异盲聋,这女娃儿的一举一动,全被老夫所吸取,尔等自是难以察觉。”
公孙玉乃是心高气做之人,他本来对惟我真人这种出神人化的功力,还自暗暗折服,但听到他处处别出心裁的卖弄两手。
惟我真人眼中候地显现出一股怨毒的光芒,扫了公孙玉一眼,冷哼一声道:“小娃儿,别不知好歹,就是你师父天南三剑在世,也不敢对老夫如此无礼!”
辣手神魔申一醉再次听到惟我真人提到天南三剑,再看到这蒙面少年也是如此狂傲,早认定他定是自己的忘年之交,公孙玉小侠,但却不解他为何面蒙黑巾,而且在见面之后,只脱口说出:“是你……”两个字,却不和自己说话,亦不认这个醉哥哥?
但他也是聪明绝顶之人,略一思付。便知就里,微喟一声,遂以无限关切的口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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