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红影一闪,那红衣少女却飞掠出阁,纤手一伸,接着了那即几坠落地下的杜灵珠。
她满面含杀,狠狠地瞪了独臂豺人一眼,说道:“姑娘暂且饶你一次,谅你也无能兴风作浪!”
说完,竞自抱着杜灵珠一闪而没。
远处,传来一声声焦的的娇呼:“兰妹妹……兰妹妹……”
这红衣少女是谁?她为何劫走了仕灵珠?她又能否追得上“兰妹妹”?这些只得容后慢慢交待了。
凌云飞阁内,也充满了一片焦急!
而焦急中又隐含了愤怒的气息。
独臂豺人怒吼一声,手指公孙王骂道:“都是你这小狗,坏了大爷好事!”但他突的面色一变,闷哼一声,汗如雨下,想是他挨了红衣少女一击,委实不轻!
公孙玉看到心上人突然出现,虽是又惊又喜,然而自己却因面容未复,不能表明身份,一叙别离后相思之情,无殊腿尺天涯,俨如陌路!
他心中的情绪,正自无以名状,但后来又听到杜灵珠提起守宫砂之事,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暗忖:难道筠妹妹真已失身给他不成?
但思付未了,卞灵筠已羞愤而去,他此时更是惊、疑、怒、怜交加,渐渐的,而另外的一种妒愤之火,却疾快地将所有的其他情绪烧化!
刹那间,星眸尽赤,两拳紧握,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他不自禁地大呼出声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独臂豺人奇怪的瞥了他一眼,阴阴说道:“公孙小狗,本帮主的待妄被人劫走,今晚便要孤裳独宿,尚且可忍,你还有什么事忍不下?”
公孙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喝道:”狼崽子,快点放开我!,,他忽然想起下身虽不能行动,但双掌功力未失,一咬牙,双掌连挥,向所坐锦凳上拍去。
但那锦凳也不知何物制成,掌发之后,竟发出嗡嗡回响,并有一股反弹之力,弹震而回,他直觉得心神一震,气血微感翻腾!
独臂豺人嘿嘿一笑道:“你若想少受活罪,最好坐着别动!”
尽管公孙玉想起卞灵筠宫砂无影之事,直气得心头滴血,但却只好坐着,无可奈何,终于缓缓闭上眼睛。
独臂豺人也在运功疗伤,一言不发。
多手书生则如老僧人定一般,自受伤后枯坐地上始终未动。
于是这凌云飞阁以内,又恢复了无可奈何的静寂!
凉风习习,这偌大的凌云飞阁内,竞令人有些冷清之感。
蓦然间,只听“咦!”的一声,忽然响起一个稚嫩而微怒的呼喝,道:,‘喂!你们怎么搞的,大白天竟坐在屋子里睡觉!”
公孙玉、独臂豺人,甚至连多手书生,也都奇诧的睁开眼睛,举目看去,只见这阁内竞站着一个八、九岁的垂髫幼童!
那幼童一身黄衣裤挂,但却又破又脏,苹果似的脸上,被太阳晒得红红的,而皮肤则是又细又嫩。
突然之间,也不知那里来的这个幼童,光看独臂豺人和多手书生脸上的奇诧神情,公孙玉便知道他们也是不识。
只见那黄衣垂髦幼童明亮的大眼珠连贬,微怒说道:“你们瞪着眼看什么,我又不是女孩子!”
他举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忽又一笑说道:“噢!你们大概刚睡醒,所以傻里傻气的,我妈常说午睡起来,用冷水洗个脸就清醒了。”
那幼童抬头扫了这凌云飞阁一眼,说道:“呀!这里真凉快!”他竟在一个锦凳上坐下。
刚坐下便扫了独臂豺人等三人一眼,嚷道:“喂!你们有没有茶,渴死我啦!”
这黄衣幼童也不知是从何处而来,他到此之后,不但毫不惧怕,而口中却只管自说自话,滔滔不绝。
他说完之后,见阁中三人,仍无一人应应,遂又一跳而起,大嚷道:“你们都是聋子么?我要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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