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出半晌,才见店小二端着酒莱进来,
忘吾哲人一笑说道:“好长的鼻子,酒疯子,这可是你新练的神功‘香闻十里’?”
七贤酒丐哈哈一笑,道:“忘吾哲人老儿,休得胡说!”
只见他一招手,那送酒莱的两名店小二尚在丈余以外,一盘莱一坛酒却齐地脱手飞出,落到七贤酒丐手里。
神梧医婆失声赞道:“好一手‘凌空摄物’的功夫!”
忘吾哲人接道:“以你这般叫化子,不须乞讨,只要抢着吃就够了。”
七贤酒丐遂把莱盘放在桌上,又劈开酒坛上的泥封,微笑说道:“忘吾哲人老儿,你可知道‘呼牌而与之,行道之人孰受,蹴尔而与之,行道之人不屑’这句话?你若再调佩我要饭的,我可不吃啦!”
边说着,左手抓了一块卤牛肉,右手端起酒杯,同时往嘴里送去。
此时那送酒菜的店小二,见酒菜脱手飞出时之间,惊骇的怔在当地。
七贤酒丐哈哈一笑道:“好小子还发的什么呆,再去拿酒菜来,这点子够塞牙缝,还是够润肚肠的?”
两个店小二一伸舌头,忙不迭又向后面跑去。
忘吾哲人向公孙玉一笑道:“小娃儿快吃,可别和这酒疯子客气!”——
公孙玉由虹儿和忘吾哲人口中,已知道虹儿要找之人,是他身外化身的欧阳贤弟,不禁心中暗为欧阳云飞高兴,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想知道欧阳云飞的行踪,他更急于要问明白欧阳云飞与那女孩欧阳云聊的关系。
想到欧阳云飞的失踪,又想到卞灵筠的生死,和对顾灵琴与沈南施的悬念,此时虽然面对美酒佳看,也是吃不下去,但还是不忍违拂忘吾哲人之意地,举著夹了一片葱爆羊肉,送到口内。
七贤酒丐大吃大喝了一阵,精神更盛,突地大声嚷道:“忘吾哲人老儿,你还有什么屁快放,再搁着不说,就得听我的了!”
忘吾哲人一笑道:“酒疯子,我就知道你三杯酒下肚再也搁不住话儿,现在偏要你要憋一会。”
他一顿,却转向坐在身侧的神悟医婆微笑说道:“我有一件事,要先和夫人商量商量,就是和我同来的这个娃儿,遭人暗算,往日英俊的面容上,平添了无数紫黑疤痕,不知夫人可否代他医治?”
神悟医婆诧然说道:“你是说的那个小娃儿,可曾将他带来此处?”
忘吾哲人一笑说道:“那娃儿远在天边,近在跟前,我不说明,恐怕你们都投看出他是带了制作得极为精巧,连笑貌表情也可表达的人皮面具?”
神悟医婆“哦”了一声,目光向公孙玉股上投去。
七贤酒丐却突地右手一搐,逞向公孙玉肩头抓去!
公孙玉方自心神恍馏地,思忖着自身的一些难解难决之事,是以进忘吾哲人和神悟医婆之间的对话,也未听得,此时见七贤酒丐五指如钩,疾抓而来,一惊之下,一招“乐天知命昧无穷”中,威力最强的一招“成功永乐”,本能施出!
七贤酒丐掌至中途,疾收而回,纵声哈哈狂笑道:“果然是你这娃儿,无怪我要饭的方才听你说话的声音恁般熟悉?”
他们两人这各施的一招,本在电光石火之间,但尽管够快,却也瞒不过像忘吾哲人这般高手,遂听他讶然说道:“酒疯子,你可是在这桌子上卖弄武艺?不过那小娃儿的怪招,虽是功力火候不足,但也不弱呢,听你的口气,莫非你们还是故知?”
七贤酒丐狂笑一声,说道:“酒肉朋友,谈不上故知,忘吾哲人老儿,还是谈你的正事,请你的老婆子帮这娃儿治一治吧!”
神悟医婆慈眉微蹙,说道:“大见面容被毁,必是直接触及奇毒所致,若要除去脸上伤疤,不必妙手,但靠药物,只要能找到一朵‘血莲’,捣烂敷上,不出旬日,伤疤必会尽去,问题是……”
七贤酒丐似是对此颇为关心,竟自停止饮酒,侧耳倾听,此时闻言,便急不及待的打断神悟医婆的话说道:“问题是到何处去找一朵血莲,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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