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自手足无措之间,只听一阵“呜呜”的前声,破空响了起来。
静静的月夜,静静的商花塘以上,立如有人在其平如镜的湖面,投下了一块石子,徽现骚动,片刻之后,那一处处的竹简茅舍之内,更是混乱不堪,似是全村的居民,俱被筠声惊醒。
而那愕然呆立半晌不盲不动的被劫少女,在闻到前声之后;突地娇躯一颤,惊骇的尖叫一声,她不反身回那茅屋之内,却向竹篱以外的荷塘奔去。
也不知那少女是受了过度的惊骇,而迷失了方向,还是另有其他的目的,但在她即将奔到塘边,面临失足落水的千钩一发情况下,已不容公孙玉多所考虑,身形一跃,直向那妙龄女纵去!
但就在他单手微探,方自抓住那绝色少女的香肩之时,只听一阵呼喝,一群手执棍棒的村民,已自气势汹汹的围了上来。
公孙玉将那姑娘微微一带,离开塘边,闻声回首,一看之下,不禁剑眉微蹙,面色候变,但他转念一想,却是发出一声喟然长叹,心中狂呼道:“公孙玉呀,公孙玉,你虽已料到会可能有这种尴尬场面,但仍然鬼使神差的自蹈错误,此时虽无江湖朋友看见,生出误会,然而在这错综复杂的情况下,对这般含忿而来的村民,太难解释,真是百口莫辩了!”
他心中狂呼未完,那宛如乱雨般的棍棒,已向他身上击下!
公孙玉即无法为自己分辩,以他的为人,又不愿一怒而去,故只好运起天南门下的无极气功,护住身体,不闪不躲的任那纷纷棍棒殴打。
激怒的群众越围越多,他们直将公孙玉打了盏茶时间,见他不支跌倒,方自怒气微消,但却仍然不肯罢休。
蓦然间,只听一阵纵声大笑,遥遥传来,接着响起一个爽朗的语音,说道:“人命关天,你们且莫将那淫贼打死了,若是出了人命,黄大老爷也无法向官。里交待!”
群情虽是激愤,初闻那笑声和语音之时,虽是微微错愕,但当那“黄大老爷”四字人耳,却是齐都停手,脸上露出恭肃之色,生像那黄大老爷四字,在这一般乡民心目中,有着无上威权。
声落半晌,才见一乘黄色软轿,在柔和的月光下,由两个健壮的青衣人抢着,急步而来!
公孙玉方才虽是以无极气功护体,但毕竟是血肉之躯,纵无内伤,周身上下,也被打得疼痛难忍。
他蜷缩地上,此时闻声看去,只见那些乡民,早为那乘软轿,让开一片空地,在公孙玉身前一丈乏处停下。
轿门启处,翩蟾走出一个招扇轻摇的黄衣中年人。
那黄衣人环视了在场的乡民一眼,笑容满面地朗声说道:“兄弟是黄大老爷新雇的管事,各位父老兄弟,定然觉得陌生得很?”
他旁若无人的哈哈干笑两声,续道:“不过黄大老爷的管事,向来是很少和各位见面,各位虽不认识兄弟,谅也不会感到惊奇?”
公孙玉强忍身上疼痛,自地上缓缓站起,他好心救人,不但挨了一顿苦打,还落得个“淫贼”的恶名,一般难盲的怨毒之气,此时直如正待爆发的火山,再难压抑,大喝一声,道:“你这人既是管事的,就该好好管此事……”
他遭受不白之冤,再难顾虑到世俗礼教,但他曾身受良好教养,要他说出粗俗不堪入耳之言,也是不能。
那黄衣中年招扇轻摇,截断他的话头,一笑说道:“兄弟奢不是要好好管管此事,也不会来了,若不是兄弟及早赶到,只怕阁下早已神归地府,魂游墟墓,变成为花而花的风流之鬼了!”
公孙玉大声叫道:“胡说!我若不及时现身,救那即将落水的少女,真的有人神归地府,魂游墓墟……”
那黄衣中年人,实地纵声狂笑道:“阁下虽是为自己辩护,但也不应如此强词夺理,虽想强词夺理,也不应自暴弱点,令人一攻即破!”
公孙玉微一错愕,怒道:“什么强词夺理,什么一攻即破,我在塘边及时阻止那女子落水,分明尚有人亲眼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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