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他只觉耳畔“嗡”的一声,遂觉耳内微痒,他只当是个黄蜂,顺手一摸,撩到手中,赫然竟是一个纸团。
他一见纸团,不禁大是高兴,只以为是昆庐王子打来的,竟自脱口叫道:“来了!”
急急打开纸团,匆匆一看,候又面色大变,原来上面竟潦草地写着三行字迹:
昆庐坏蛋,即将遭难;
情海波澜,当代成全。
速奔林中,自有人等!
这纸团来的怪异己极,欧阳云飞虽是奇疑不已,想即刻奔入林中,看看有什么人在等自己,但又被昆庐王子即将遭难的恶讯,扣住心弦,方一犹豫,江岸下突地传来一声龙吟般朗笑,现出临风玉树般一条人影,正是昆庐王子。
欧阳云飞一个箭步迎了上去,低呼了一声:“前辈……”
忽见昆庐王子身后,紧随着一个身材高大,长像威猛的黄衣僧人,他手中执着一根七尺二寸长的降魔棍,棍身足有海碗粗细,每行一步,轰然着地有声。
那高大威猛僧人满面肃穆,一言不发,及至走到森林边缘,竟突地驻足停身,沉声喝道:“姐夫!”
昆庐王子又自朗笑一声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听得欧阳云飞暗暗称奇,原来昆庐王于和这高大僧人尚是亲戚,他们既是这般近亲,难道还要厮杀?
只听高大僧人沉声说道:“只望你改变主意,随小弟往逼北一行,向家父面陈一切,解释一切,免得……”
昆庐王子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道:“我们说的话,便已表明了一切,你既认为令姊负屈含冤,既然要找我报仇,闲话再不必说。”
他话声一顿,沉声向那黄衣少女和欧阳云飞说道:“你们且在林外等着,不管林中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许妄自人林一步!”
展动身形,当先向林中走去。
那数十名僧人齐地紧随而入,连先前和黄衣少女等动手的三个和尚已加入行列。
欧阳云飞扫目林外,那两名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已自悄然隐去。
苍茫的暮钯,笼罩了一切,原来那半轮斜阳,已完全没入西山之后了。
劳郁阴暗的森林中,一片死寂。
树林外的空气也生像完全凝结。
暮色渐浓,夜色四合,黄衣少女凝注夜色;双眉紧锁。
欧阳云飞来回蹀踱,仅由他一双星睁中,便可看出内心的焦灼。
那两个少年不时窥视林内,显露出难以隐忍的好奇,但不敢踏人林中一步。
星月无光,夜浓如墨,阵阵西风,摸挲着地下的衰草枯叶,使这荒凉的江岸,凭添了几分恐怖肃杀之气!
突然之间,也不知自何处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叹息声罢,却是一阵低沉悲抢的吟哦:
“风萧萧今易水寒,壮士一去号不复还……”
欧阳云飞直觉得周围凝重的空气,压迫得他透不过气来,长啸一声,大叫道:“闷死我啦!”
身形一跃,如飞地向林中掠去。
黄衣少女低叱一声,道:“你疯了么?可还记得我师父吩咐的话?”她面含杀气,早已挡在欧阳云飞身前。
欧阳云飞大叫道:“你管得着么?休说是你,你师父又能干涉得了我的行动么?”
黄衣少女徽微一愕,欧阳云飞已在她一愕之间,哩地一声又向林中奔去。
林中荒草没径,一片漆黑,他一阵奔行之后,依然毫无动静,他正感奇诧之间,只见面前黑影一闪,三尺外已然站着一个人影。
欧阳云飞运足目力,在看清来人之后,不禁大喜,急急说道:“七贤前辈……”来人竟是七贤酒丐。
七贤酒丐摇手打断他未完之言,嘻嘻笑道:“我叫花子送给你的鸡蛋,你已经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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