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盏茶时间之后,七贤酒丐和欧阳云飞已停身在一座宏大的寺院之前。
那寺院的山门大开,门外两侧,笔直地站着两列宽袍大袖的黄衣僧人,那两列僧人俱是两眼望天,对他们两人自行列中穿行,生似未见一般。
走进山门,穿过长廊尽头,则是一座巍峨的大殿。这寺院之内,倒处都燃着熊熊的松油火把,不停地哗剥作响,大殿之中,昆庐王子和那高大的黄衣僧人各据一-案,身形则埋在深深的太师椅中,舒适已极,但此刻竞似都在埋头苦恩。
忽听昆庐王子朗朗一笑,坐直了身体,朗声说道:“我已让过你三招,你也该试试我的了,这第一招,便是‘长虹经天’!”
那黄衣高大僧人,满面凝重,一惊说道:“但不知你这一招‘长虹经天’,与平常的一招,有何不同?”
昆庐王子惨然大笑道:”咱们四日夜的比斗,你已胜了三次,难道还担心我不输给你,难道还愁我不交出项上人头么?你且不要问这一招如何,咱们索性就一招定输赢!”
七贤酒丐和欧阳云飞都听得傈然一惊,就在他们一惊之间,只见红影一闪,一物自昆庐王子衣袖中飞出,去势缓慢,竟是他久已不用的一把“紫虹扇”!
那扇儿犹如一只彩蝶般,忽高忽低绕室旋飞,那高大黄衣僧人瞪目如炬,注视折扇,盏茶时间,他的额问,已渗出洋群汗水珠。
欧阳云飞再看昆庐王子,却见他瞑目跌坐,面赤如醉,他这种以至高内力,运扇伤敌,自然也是异常吃力。
又是片刻之后,昆庐王子的紫虹扇,竟唰地一声合拢,去势如箭直向黄衣僧人点去!
黄衣僧人大喝一声,翻手一掌,直击而出,但掌出未半,那紫虹扇又自焕然张开,向上升去,黄衣僧人一掌落空,额上汗珠,雨水般落下。
欧阳云飞暗暗付道:“天下武功,不管是比巧斗力,内功仍是最为紧要的。”
昆庐王子哈哈一笑,说道:“我这招‘长虹经天’仅施出一半,你便招架不住了么?如此说来,‘梵宗’一派的武功,也还和百年之前相若,你虽连胜三场,也不过是幸胜……”
他这一张口说话,真力顿泄,紫虹扇去内力的引导,直如树叶般向地下飘去!
七贤酒丐和欧阳云飞齐地大吃一惊,那高大黄衣僧人却是大喜,他禁不住哈哈一笑说道:“休要吹牛,只怕你另半招已无法使出了?”
那知他话声未落,但听“嘘!”地一声一道白影,又自昆庐王子袖内飞出,直奔那高大僧人,其迅疾的程度,几乎使人无法目见。
黄衣僧人嘴巴尚未闭拢,那闪电般的白影已至胸前,昆庐玉子突地长身而起,大笑道:
“你可是认输了么?”
只听“啪”地一声,那点在黄衣憎人胸前的白影,候然坠地,竟是昆庐王子的成名兵刃,长约二尺,租如鸡卵,笔杆莹白,笔锋朱红的“太史笔”!
黄衣僧人面色惨白,也是霍地站起,大叫说道:“贫憎上你的当了!”
原来昆庐王于故意在说话之时,略泄内力,引得对方懈松戒备,那黄衣僧人经验毕竟差些,年纪也终是轻些,是以着了昆庐主子的道儿。
昆庐王子大笑说道:“兵不厌诈,上兵伐谋,这都是兵圣孙子说的。”
两人说完之后,便又同时跌坐在深深的大师椅上,原来他们每经一战后,必定要运气调息。
七贤酒丐和欧阳云飞俱都放下心来,欧阳云飞蹩了满腹疑团,好歹有了个问话机会,遂低低向七贤酒丐说道:“刚才听昆庐前辈说,那黄衣高大僧人,是什么‘梵宗’一派晚辈怎地从未听人说过?”
七贤酒丐微微一笑,说道:“休说你未听人说过,就是师执长辈,也未必知道‘梵宗’一派是怎么回事,只因他们远居暹北,从未涉足过中原,但他们的武功异术,却甚了得!”
欧阳云飞诧然又道:“不知昆庐前辈怎会和‘梵宗’一派结仇?他们又怎会这般不死不休的比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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