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玉被申一醉的关切深情感动,剑眉微剔叫道:“多谢醉哥哥的关切成全之意,但小弟只要找到‘柔经’,便可光扬天南无极一派武学,有把握去决斗那六调神君万候午!”
申一醉点头说道:“对!听说武林中确实有部‘柔经’,至柔克刚,正好是万候午‘纯阳真解’的对头克垦……但天涯之大,海角之远,小小一部‘柔经’,却叫你何从去找?”
公孙玉也被他说得雄心万丈,自怀中取出那块黑色羊皮,向申一醉笑道:“醉哥哥,‘柔经’已被我寻得端阮,不过这张黑色羊皮上的七彩圆圈,和两句佛惕,无法解释罢了!”
申一醉先略间公孙玉得这羊皮经过,然后细一观察,对那黄、红、青、紫、蓝、橙、白的七彩圆圈,及“空外之空,色中之色。”两句隐语,也觉得无法解释。
默然凝思许久以后,把黑色羊皮交还公孙玉道:”这种哑谜,必须偶触灵机,一味死想,有时会把牛角尖越钻越深,更找不到正当解答!你且收在身边,好自参详,我们暂时小别,我要跑一趟云南六沼!”
公孤、玉听申一醉要往云南六调,惊问所以,申一醉哈哈笑道:“为敌之道,首重知已知波,我幽居八年,不知万候午那残废匿头,如今武功究竟到了何种地步?要先跑趟六沼山纯阳宫,摸摸底细,好作者兄弟日后报仇估计!”
公孙玉真有点为这位新结交醉哥哥的豪气深情所动,难舍遽尔分离,申一醉看出他心情,纵声长笑,跃上来时绝壁,回头向下说道:“老兄弟,你别的都好,就是情感方面,略嫌脆弱!我外号‘黑衣无影’,跑路最侠,鼻子更比狗还尖,虽然暂时小别,江湖道上,随处均可相逢!希望在我云南六调归来,彼此再作良晤之时,你对那七彩圆圈,及空色色空隐语,已有解答!”
语音落处,黑衣微闪,便从悬崖峭壁,藤蔓草树之间,飘飘而逝。
公孙五就这片刻倾谈,竟以与申一醉感情极深,眼望他黑衣背影,隐人远方,心头不禁有点黯然空虚感觉!
略力伤神以后,又不禁哑然失笑,自己真被申一醉看透,感情方面,过嫌脆弱。
豪兴勃发,引吭长啸,遣散离愁,并把申一醉适才借过手为名,暗地相传的那套精妙掌法,演练一遗,便自依旧扑奔湖南而去。
九嶷山属五岭山脉,公弥五自武功山人湘,再略转西南,便已到达,但问起山中的猎户樵夫,却均不知摘星峰在山内何处?
公孙五问既问不出端倪,心中暗想,蜂名“摘星”,应极高峻,自己何不挑那最高峰头寻找,
道理想得原是不错,但造物太奇,往往在蜂下觉得此烽独秀群峦。等到费了个少心力,援上蜂买,却又发现其他蜂头比自己所立,高出不少!
找来找去,好不容易发现后山有一座高峰,隐在二四座蜂峦的屏障之中,峰并为云气所幕,目力难透。
公孙玉觉得这若再不是摘星蜂,自己便将筋疲力尽,遂在峰脚以下,调气凝神,蓄足精力,先行引吭发出一声驾风似的长啸,然后纵身而起,攀藤附葛,直登绝峰。
等到人人云气之中,才觉得这座高峰,远比先前所经景物灵奇,絮云迷沓,飞瀑溟,簇碧峙青,修篁怪石,极像是高人隐土所居,心头不由希望顿浓,浮现出盟弟戴天仇侗搅风流的声音笑貌。
果然又援十来丈以后,耳中一声清脆得宛如银铃似的语音道:“玉哥哥你来得真快,但我在峰头,日日凝眸延趾,也等得宛若九秋之久了呢!”
一条青影,带实陈淡淡香风,自峰顶飘然落在公孙五面前,秋水含情,微笑相看,竟是位国色天香的绝代美女。
公孙玉对这副面庞,常紫梦寐,简直喜出望外的脱口叫出一声:“筠妹!”
但目光看到对方左眉梢头的一点黑痣,心中下由义恍然而悟,还不是卞灵筠,原来盟弟戴天仇,居然易钗而奔,也是位巾帼奇侠!
戴天仇那一双秋波之中,本来满含深情蜜意,但似被公孙玉的这一声“筠妹”,叫起满腹疑云,柳眉微蹙问道:“五哥哥,筠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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