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朗喝自远处传来,遥见四条人影疾如陨星,一闪即至。
当先一人身着黄色长衫,生得玉面剑眉,俊中带俏,只是缺少英秀之气,和武林圣君一般,不似欧阳云飞的刚健、英挺,典雅中带着潇洒。
其余三人,正是呈献“芝参雪霜灵果”的老者和两个小童!
四人一到武林圣君面前,同时躬身行礼,状至恭谨,黄衣少年然后转向欧阳云飞等三说道:“武林圣君以千金之躯。岂能和你们这般人动手,就让你们三人联手,不论掌功、剑术、暗器,尽情施展,若能在我‘九命公子’助‘只蜂戏蕊,折扇下走过百招,我便禀明圣君,放你们离开此地!”
看透九命公子宫行气度,像是武林圣君以下,坐第一把交椅的人物。
欧阳云飞做然一笑道:“以我公孙王看,你们西域边远之人,不识圣贤经书,却只认得一个‘狂’字,我不问你有多少‘命’,只问你有多少真才实学,且施展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九命公子,闻言格格一笑,俏目中隐现杀机,右手一伸一缩,旱从袖口内取出一把洒金折扇,黄衣飘飘,踏中宫,走洪门,欺身直上,振腕迳点欧阳云飞胸前“玄机”要穴!
欧阳云飞的那半截断剑,早握手中,历声喝道:“你这真叫‘夜郎自大’我若不以中原上邦之人的身分,教训你一顿,谅你也不知天高地厚!”
“厚”字才出口,早已错步旋身,重施对付独臀豺人的故智,并凝聚“忘吾哲人”所授“意指神功”,猛叫一声:“打!”把头略摆,便将甩头金铃打出!”
他这甩头金铃体积小、重量轻,摆头甩出之势,既疾如电,又颇别致,当初欧阳云飞在‘彭蠡水榭”施展之时,九命公子又没在场,发难既出意外,想封遮躲闪已是无及,但他毕竟武功超绝,机智绝伦,匆忙中,一口真气呼地喷出,那枚多刺的小小金铃去势一阻,向上飘起三寸,竟粘在九命公子的发髻之上,欧阳云飞头再一摆,将铃儿收回,几根育丝,也从“九命公子”头上飘飘而落。
欧阳云飞一面缠着甩头金铃,暗忖:“怎么这‘忘吾哲人’的‘意指神功、毫无作用?
我在‘彭蠢水榭,之时,光以‘无极气功’贯注头上传出金铃,便可将独臂豺人打得当场出彩,而现在怎会只带下几根头发?”
他正自大感不满之间,却听武林圣君冷笑一声,道:“恃强轻敌,急攻燥进,受挫取辱,早已注定,父王虽对你这个弟子最为钟爱,但若知此事,也不会轻易饶恕!”
欧阳云飞江湖阅历毫无,也未听公孙玉说过关于“半仙会”中之人的情形,那里知道“昆庐王子”亲传弟子的超绝武功,他见武林圣君叱责九命公子,不由大感奇诧,说道:
“我没把他打得皮破血流,像独臂豺人一样,还有些不大甘心呢,他只不过掉下几根头发,也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
顾灵琴一向豪爽任性,也不知天高地厚,接着一笑说道:“玉哥哥,说不定那九命公子因为既受惊又挨骂,而舍寻短见呢,你快准备好玄门智珠等着,救他一命!”
她无心之言,却说得沈南施娇靥一红。欧阳云飞愕然片刻,才想起公孙大哥在沈南施比武择亲之时,因顾灵琴那时假称甄客之名,骗取“盘螭剑”后,便自飞身而去,沈南施当着台下那多豪雄,一时羞愤得横剑自刎,幸而公孙玉以一颗师门暗器玄门智珠,弹落她的宝剑。因免这绝世红粉香消玉殒!
欧阳云飞想至此,不禁哈哈一笑,转向娇靥飞红的沈南施道:“南妹不必介意,你琴姊姊只是无心之罪!”幸亏这件事在山洞中,公孙玉已先告诉他。
顾灵琴这才知道自己信口开河惹祸,连忙拉着沈南施的罗袖赔笑道:“南妹,你琴姊姊一向口快心直,难道你还真的生气么?”
沈南施嫣然一笑道:“我怎会生姊姊的气……”
他们三人说说笑笑,竞好以忘记了危机四伏,强敌在例,只听一阵格格大笑,刺耳已极,原来九命公子被武林圣君责叱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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