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将那兰实接在手中道:“我本不须此,只你们一片孝心所在,不得不收下来,待我行法保存,将来和这一丝兰叶一齐练成驻颜之药,留赠有缘吧。”
说罢将朱兰实叶一齐收好。弃儿笑道:“师父,既有此灵叶,你老人家不会也变得好看些吗,为何反而要留赠旁人呢?”
雪山姥姥哈哈大笑道:“我如须以假面目与世人相见,何须灵叶,那也不成其为雪山丑大师了。”
说罢又道:“这件天府仙兵,原名日月五行轮,本系两柄,这是一柄日轮,其光红如一轮旭日,上面附有青黄赤白黑五道剑光,按着金木水火土五行,可以分合使用,一旦五行合运共捧一日威力更大,便当世几个老怪遇上也必尽其全力才能招架,可惜那柄月轮不知流落何所,如再能双环合璧,便诸天神魔也不难制了。”
弃儿不禁雀跃道:“真的吗?只可惜这环儿太大了,要能小一点,带在身边教人看不出来,放出去一下便能制敌死命,那才多好。”
雪山姥姥笑道:“这种天府仙兵本来大小由心,练到家,只意念一动便可发出,千百里外往还只一瞬息,你当和凡铁一样,有一定大小吗?”
说着,行法一收那五行日月轮立刻只缩成酒杯大小,好似小孩子玩物一样。猛然一放,又见光芒四射,青黄赤白黑五道剑光捧着一轮活像初升的旭日,红光之强烈直逼得人二目难睁。
随又收起来,将五剑分开发出,都和寻常飞剑无异,一经合运起来,五剑缠在一处,又仿佛一条彩虹一般。
大桃、弃儿不由看得呆了,蓦然宝光一落,仍是一环五剑,雪山姥姥托在掌上,又笑道:“真不枉是天府奇珍,竟有许多出乎意料之外的妙用,不过可惜罡煞之气太重了,这一次出世又不知道要染上若干妖邪的血腥呢?”
接着,又看了弃儿一眼道:“虽说斩魔即所以卫道,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多事杀戮也与自己仙业有碍。现在我就将祭练之法传你,不过以后到用的时候,还宜宅心仁厚为是。”
弃儿悚然答应道:“弟子得此仙兵,以后如敢妄杀一人,自愿兵解以偿杀孽,还望恩师成全。”
雪山姥姥又笑道:“是我错了,你本来就是应这杀运而生的,又安得不与诸魔周旋,不然哪有这样巧的遇合呢?”
说着密传心法,命弃儿勤加练习,传罢又将二人查看了一下道:“你二人所受虫毒已经发作,虽然已服灵叶,不将毒气除去终非了局,此刻更可各自去做一回静中功夫,将周身血气运行一周天,那毒气一下便可无事了。”
二人领命自向石榻面壁去做静中功夫。等到坐定,对着那光如明镜的石壁一看,只见自己脸上,不但其黑如旧,而且已经全肿起来,那皮肤以内,好象火灼一般。
连忙照所传口诀,做起功夫来,等运行一周天后,转觉肚痛好烈,各自忍不住,奔到洞外大解一次,将所受毒气排出,才觉痛快,只皮肤仍然奇痛如故。二人又向雪山姥姥请问,是何缘故,有无妨碍。
姥姥笑道:“改形换貌能不痛楚吗?只等三天以后便好了,此刻如由我行法止痛而有害无益。”
两人只得忍痛仍去练剑。过了一天,痛楚稍好,忽又发奇痒,更觉难受。直等第二天晚上,方才痛痒全止。
第三天,弃儿一清早起来,忽觉手臂上皮肤皱裂,一块块落下来,脸上也又作痒.试用手去一摸,竟粗糙异常,对着石壁一看皮肤已焦,又满生着皱纹,较之过去更为难看。
心方诧异,忽然颔下、耳际、额上裂开了缝,里面露出白如羊脂的肉来。
再试着,从头上裂缝,拈着翻起的黑皮向下一揭,只见那一层皮和一个面具一样,应手而下,倏然露出一张恍如旭日芙蓉的脸来。
不由自己一怔,惊得狂叫道:“师父,师姐快来看,我变了。”
雪山姥姥不由一笑,大桃一细看,竟是一个仿佛仙露明珠般的少女,哪里还是昔日丑怪的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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