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洞中所藏五行真气,均依次被克,那条甬道也将走完。
惜惜又从后面赶来,娇喝道:“道长且退,这甬道外面,紫晶殿外,藏有五行合运的两极磁光,虽系无根之物,如不知底细,一被引发,也极厉害,而且只沽一点西方庚金所炼剑宝必被吸去,一时无法取回,且待我来破去,再请入内吧。”
说着,从腰间锦囊内,取出那幅天孙锦,持在手中一抖,只见一片淡紫色轻烟,倏向洞内兜去,骤觉眼前奇亮,一片红色光华,挟着无数细如牛毛的光雨,全打在那片淡紫色的轻烟上面,一闪便归寂然。
惜惜收回那幅天孙锦,正待前进,蓦地里,忽听前面厉声道:“你这小贱人,胆敢勾引外人,连冲我三道关隘,想是要和我这老婆子见个高下了,你且等着吧。”
等众人俱赶到,倏见眼前一亮,见到甬道外面,只见洞势忽然开朗,仿佛一座极大广坪,空中正悬着一丸冷月,照得满地都成一片淡绿色,眼前却站着一个身穿白色道服的少妇。
浑身均在一幢磷火笼罩之中,乍看似极美艳,只一副脸色青白得象纸灰一样,非常可怕。
惜惜一见,连忙拜倒在地哭道:“你老人家为什么这等固执,想我那父亲自被母亲在销魂地狱之中坏了道基,自甘毁去肉体转劫重修已是可怜,便母亲也可放松一步,偏偏你老人家一定要赶尽杀绝,将他元神用黑眚丝裹定,镇在这地穴火眼之上,日受地水风火淬炼之苦,如今已一百三十九年,便有天大冤仇也该有个了结,如何只是不依不饶,我愿以身代,你老人家也不允许,如今只有依你老人家昔日誓言冲关而入了。不过诸位道友所携大抵不是神物利器就是前古仙兵,实在无法两全了。”
玄天魔母冷笑道:“你这小贱人,休得如此做作,慢说这些小狗,便是李映红老鬼再来,我也未必惧她。”
说着身子一摇,那一幢绕身磷火忽然暴涨,脸色愈加难看,薯地从天空那团冷月之中,泻下一片寒光向众人头上罩下。那地面一声响亮,也骤然涌起一片金刀。夜光、阿英二婢连忙惊呼道:“不好了,圣母已将阴火金刀一齐使出来,这一来,大家都是死数。”
弃儿一见不好,首先将五行日月轮放出,贴地一扫,那片金刀虽被消灭不少,但仍涌生不已。
惜惜慌忙一手提一个,将二婢提起,一面放出天孙锦将众人护定,大桃也将继武提起,放出青霜剑将足下托好。
狗皮道士又将五行真气放出,大家不约而同,将剑宝联在一处,在身外围了好几重。
那阴火金刀只在光幢之外上压下涌生生不已,看去声势非常威猛,却无法可伤众人。弃儿最初也吃了一大惊,一见敌人魔法虽然厉害,一时尚不能侵入,立即一催那五行日月轮向玄天魔母扫去。
那玄天魔母一见五行轮飞来,倏然一声厉啸又将身形隐去。
弃儿见玄天魔母身形忽隐,身外金刀魔火仍重,几乎无法冲去,不由焦急万状,忙向大桃道:“那妖妇已将身形隐起,我知她必仍在暗中捣鬼,师父给你的寒犀镜无微不照,何不用镜光向四方搜寻一下。只你那镜光照见魔影,我的五行日月轮必可赶上,也许一下便可成功,何不一试。”
大桃闻言,忙用镜光向四方探照,那一道青蒙蒙的寒光,从护身各种宝光照出去,便如白练一样上下左右前后,不断搜寻,忽然一下照见那魔母正在东南角上,戟指行法。
弃儿忙催五行轮扫去,魔母见势不佳,又欲遁走,无如一被镜光照着身形无法再隐,一下便被日月轮扫着。
只听得一声厉叫,立被五剑扫成数段,接着那轮宛如旭日的红光向上一合,嗤的一声,残尸又被烧成一阵黑烟。
惜惜不禁大哭道:“外祖母,这是你老人家自取其咎,不能怪我。”
说着,忽见那一阵黑烟,在空中略一旋转,又成人形,厉声道:“你们以为我便惧怕此宝吗?老实说,我已久成不死之身,便有十个五行日月轮,又能奈我何,少时便叫你们等着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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