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看,这场劫数要多大,你别看她这一脸惨痛之色,须知那是他将我用那慧剑幻化的玉衡真人一口吞下去,在她元神凝炼的躯壳里面发作起来所致。这是她害人不成自食其果,报施不爽,也值得可怜吗?”
惜惜闻言又大惊道:“我那可怜的父亲没有着他毒手吗?”
心印笑道:“你这傻丫头,方才我不是已经说过,幸亏我下手稍快一着吗?那怎么会让他遭这妖妇毒手,他如今正在地底,运用法力分散宣泄火力,不久大功告成,便可出来相见,你又着什么急。”
惜惜心下稍安,再看那玄天魔母时,身外磷火已被炼化,那片心光愈聚愈浓,已成一幢淡金色光幢,将那妖妇,整个笼罩在内,逐渐凝合。
好似一块金晶,中间嵌着一个狰狞厉鬼一般,一动不动,只瞪着一对凶睛炎炎的看着众人,正忍受着无边痛楚。
众人睹状复现不忍之色,狗皮道士忙道:”我和师兄已经多日不见,无日不在思念之中,铜袍道友此刻虽在天空巡逻着,他也早已想和你叙一叙渴别离衷,你与其叫这妖妇在这里受这活罪,还不如一下将她除去,免其多受痛楚,不也是一件公德吗?”
心印慨然道:“诸葛老弟,你当是愚兄有意教她受此恶报,不令速毙吗?其实这不关我事,也是她自食其果。这东西元神久经魔法凝炼,又在这地底火穴之中,日受地水风火的吹炼,已成不死之身,并非虚语。如非我那恩师密投机宜,用这心光慧剑内外夹攻,还真无法制其死命。不过惟其如此,非待慧剑心光慢慢将其炼化不可,否则不但我无善法,便诸派前辈长老也难助其速死,这有什么法子呢?”
正说着,眼前红光一闪,一个高不满三尺,面如冠玉的白衣道者,在一团红光缭绕之中,忽从洞底现身,向心印稽首道:“万想不到,李老前辈对我始终成全。昔年即蒙暗中维护,免我昧却本来面目,今日又命道友前来助我出困,免却神魔啖魄之厄,此恩此德,真没齿难忘了。”
说着又笑道:“可喜道友只百年不见,已登佛家上乘功夫,不待心光慧剑神妙无比,令人钦佩无已,便这降魔顾力,也颇惊人,当世除有限几位长老而外,这种功力实属罕见。”
心印笑道:“彼此不过两三甲子不见,你除脱却一具臭皮囊,生了个好女儿之外,又在哪里学会了这一套一见面就送高帽子给朋友戴的本领,难道这都是那鬼母夫人的传授吗?”
玉衡真人不由脸上一红道:“道友不要取笑,这里原本洞天福地,自从被这老魔窃据之后,已经闹得一片腥秽。如今七重魔隘已去其四,最后一重黑眚,也被我引用地火炼化,只这紫晶殿上,还有一重白骨魔阵,殿后紫霞洞天,也被赤尸之气布满,如不除去,不特有污仙府,后来如被魔据,必更为害世人,还望道友先以佛法除去再为细谈如何?”
说罢,又看了那心光中的魔影一眼道:“便是这老魔也决非一时可以炼化,何不等将紫晶殿上魔阵破去,暂时将她禁入那面紫碑中,不也大家从容些吗?”
心印笑道:“要破这魔阵极易,不过你这丈母娘,如果将她禁入紫晶碑中,那是干天罡煞之无和两极磁光所凝成的至宝,只一卷入便万劫不复了。我因恩师昔年曾说过,她虽罪大恶极,无量劫中,还略具善根,所以想将她一身戾气炼化,仍留一点元灵,让她再去转劫。即便化为蛇虫,也还有个回头是岸的剥复之机,所以才不殚耗我心神,运用心光慧剑细细磨炼,否则慧剑一扫,再借用杨弃儿道友所携五行日月轮将残魂绞散,岂不较之禁入紫晶碑中又省事多了。”
惜惜闻言,又不禁向玉衡真人叩拜道:“父亲如今幸已出困,还请不念旧恶,稍为姥姥留下一线生机,将来女儿也好去见母亲。不然我虽有父,又无母了。”
玉衡真人长叹一声道:“痴儿,此点我岂不知,不过你那母亲,自被她遣九天神魔附体,越发倒行逆施,将来结果更难预卜,我之所以恨她也正为此。既如此说,为了遂你孝思,我也不为己甚,一切但凭心印祥师做主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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