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钊忙道:“既承恩姐抬举,那我改称师姐就是,师姐……”
唐二小姐不等说完又娇笑道:“你这人真叫不敢相信呢,方才说过不许客气,你明明比我岁数大一点,却偏要叫我师姐,这是什么道理?”
诸葛钊忙陪笑道:“我因尊祟师姐,所以才叫师姐,既然师姐说年纪比我小,以后叫师妹就是。”
唐二小姐笑道:“亏你说得出来,难道为尊祟人,就及有个长幼之分吗?叫了一连串师姐,才改叫师妹,这个与我有什么好处?”
说着噗嗤一笑说:“话长呢,叫你坐下来,还不坐下来,这不又是客气吗?”
诸葛钊连忙又坐下来。
唐二小姐先长叹一声,然后说道:“师哥,我的身世你大略是知道的,这一场魔劫就是出在你我初次相见的时候,自从上次师哥在我庄上被我庶母武倩儿困住,我适奉师命回家省父,不想归途遇见令师伯柳老太公,授以机宜,命我相助师哥出险,并谓师哥如有越轨,或定力不足之处,便无须闻问之语,小燕虽是庶母侍儿,但与我相处极好,虽出身侠盗之女,颇能不染恶习极好学,时常想从我学点功夫,我只能传授的,也让她得便宜,你一被困.她闻你与柳老太公有关,便偷空前来告我,并夸说师哥人极正派,庶母行径不堪,恐你因而肇祸,因此我才授意设法救你出险,事过之后,庶母痛其生母惨死,自知无论武功剑术,都非灵阳道长之敌,更惹不起柳老太公,当场虽受柳春儿一鞭,并无大碍,她本狡黠,只是借此下场而已,事后发现我与小燕,有勾串来救你出险的事情,她论本领,当然对我无可奈何,不敢公然立即翻脸,却打算拿小燕出气,杀以泄忿,幸而小燕乖觉,你们一走便和我片刻不离,她一怒之下等独臂夜叉安葬之后,突然留下书信一封,尽携所有一般心腹女婢,对家严来个不辞而别.家严虽误入邪教,但本性不恶,所学也另有师承,亦非尽出独臂夜叉所授,对于武倩儿,本来因为受恩太重,无法摆脱,并非有所眷恋,得讯后随即将庄中所有男女仆人立即解散,只留黑黑,及三五老成世仆守山,将出入这道加以封禁,自己就在山庄中坐关不出,并命我带小燕,仍随家师左右,不奉命,不得擅自回去,等我回到此间,家师适有南海之行,只留我二师叔慧果师太门下大师姐在此守山,由我那师姐转交一封柬帖,除对小燕允许暂时收为记名弟子,由我和大师姐传授本门心法外,并且说我最近有一场魔劫,必须和师哥共同抵御,或可无事,不然至少须再转一劫。不过师哥和我两人都要定力极强,稍有把持不住,就……”说到这里,唐二小姐两颊渐红,再也说不下去。
诸葛钊见唐二小姐说话闪烁,而且脸色时变,心知有异,不由忐忑不已,一转念间,看了唐二小姐一眼,蓦然把头低下去,不敢再作平视,正在沉吟。
唐二小姐见状骤然娇嗔满面道:“人家已经把话全都告诉了你,你反不开口了,是有意为难呢?还是另有打算呢?最好乘此言明,免我误事……”
诸葛钊忙道:“师妹,不要误会,我向来出言决不反悔,何况对师妹,又是共同御劫的事,不过不明这场魔劫应在何时,小哥方才学道未久,深恐有误师妹大事,心中正想此事,是否可以禀明家师,求他老人家予以援助之处,别无他意,既然如此,愿拼此身生死与共,师妹还不放心吗?”
他方把话说完,似闻东边房间微微叹息。
唐二小姐闻言笑道:“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你的想法当然很好,能得令师出面.自然决无妨碍,不过就我知道的,不但灵阳道长,决不能出面,应付此事,即使令师伯竺竺道长和家师等人也各有顾忌,到时都未必能够为力,只有大师姐好像可以相助,但是她为人非常古怪,来此已经将近三年,还没有看见一回她的真面目,说话又不是禅机,就是隐语,筒直无法能得到她的实话,你看急不急死人?”
诸葛钊闻言急说:“既有令师姐在此,定非常人,何妨请师妹先容让我拜见一下如何?”
唐二小姐把嘴角一撅说:“她肯和你相见倒又好了,适才我就求她和你先商量商量,她是横说竖说都不愿意和外人见面,惹我一气,几乎也不想和你见面,情愿拼个神形皆灭,独当魔劫,你不见我出来的时候,还带着气愤吗?偏偏在急的时候,她又不断的和小燕商量,鬼鬼祟祟的不知在编排我什么,你看可恶不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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