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犹未完,在一道金红色强烈光华中,又现出大同教主彭康,负手而立向江浩笑道:“江道友,你现在便可看出谁是谁非来咧。老实说,我老彭之所以对各种教派无所不容,而独对魔教中人,不屑往来与深恶而痛绝之处也就在这里。现在总算还好,你那外孙女儿已被这几位小道友从虎口中救将下来,要不然,那可就难说咧。现在这位利仞大魔可是由你暗中引了进来的。要论法力,决用不着我们动手,只随便哪位小道友,都可以把他打发回去。不过,姓杨的可是冲着你来的,不但他们看在你份上,不好意思那么办,便我们也不好纵容他们扫你面皮,现在只有听你一句话了。”
正说着,那万仓也现身道:“本门诸弟子听清了,我现奉铁肩大师之命,传谕各人,那黎氏叔侄,竟敢在这次大会会场之处,公然暗算仙宾,自是罪不容诛,但此事应悉听江老前辈处置,尔等决不得擅加杀害,现在可速将两人交江老前辈发落。便遇有其他魔教中人物混了进来,也须先行禀明江老前辈,请示而行,如敢妄自动手,便当重责不贷。”
江浩闻言,不禁愧愤交加,说不出话来,那利仞天魔杨文秀,一听二人语气,不由激怒,面色骤变,首先把手一扬,一片雷火挟着万点金星,直向心印打去。
那声势之盛与快简直和排山倒海一般,不用说在场诸弟子震惊骇异,便彭康、万仓,也觉来势与寻常魔教家数有异。
就在那大家一怔之际,微闻惨嗥一声,那雷火金星之中,已有一人被罩定,接着,只闻得一阵焦臭之味触鼻,转眼连残骸俱尽。
江浩心疑心印已被杨文秀所掳,但亲见为了夺取梅莹躯体,致罹此劫,不由大怒,寿眉一扬向杨文秀冷笑道:“你与老朽中途相遇,说的是什么话,为什么言而无信,竟敢卖我伤人,是何道理?”
那杨文秀哈哈大笑道:“你这迂老儿真迂得可笑,中途我虽曾对你说过,此行完全为了委曲求全,以谋与武当各老鬼言和,免在劫数之中多伤生灵。但是现在这小秃驴太可恶了,这能怪得我吗?如今他巳被我这诸天神火寂灭金花,震得形神皆灭,难道你看了不忿,打算替那小秃驴报仇不成?”
江浩只气得双眉直竖,秃顶放光,正大喝一声道:“无耻贼魔,竟敢如此欺压于我……”
忽听身畔有人笑道:“江老前辈,你放心,这魔崽子决伤不了我,他只把那个小魔崽子出气,你也值得如此大动无名吗?”
再看时,那心印明明站在自己右侧,那黎宏却已踪迹俱无,这才知道,就这一刹那之间,心印已暗用大挪移法,将黎宏做了替身,不由心中大喜,也冷笑一声,看着杨文秀道:“你连这位小道友也敌不过,还有脸向我发横吗?须知我虽为你这恶魔所卖,却也不甘默尔而息咧。”
说着一抖手,一连串弹丸大小的五色彩球,直向杨文秀打去。那一串彩球,状如连珠,一出手,便听见轰轰之声大起,齐将五行神雷,向杨文秀罩下。那杨文秀,虽然已经修成天魔之体,便天劫也难制其死命。
但江浩那五行连珠神雷,别有妙用,一经发动,便生生不已,竟被一连打了几个跟斗,滚做一团。江浩一见神雷得手,哪里肯让杨文秀再还手,连忙又行法一催,那神雷一个接着一个,如雨点一般打下。
那杨文秀挨了几下重的之后,忽然厉吼一声,双臂一振,蓦地里就地一滚,登时身高数丈。面目也变得狰狞异常,笑声桀桀,便如厉鬼一般,屹立神雷之中,连动也不动。
倏然高叫道:“迂老儿,我因念在我们交情不错,又承你携来,得进这些老鬼巢穴,所以才让你一手。是识相的,快将两个小孩子带走,这里没有你的事,我也可以原谅你迂顽成性,否则,我就还手咧。”
小珠、弃儿一看,只见他身如山岳,一颗头作三角形,两只眼睛,通红发亮,便如两盏红灯一般,长牙阔口,一身绿毛披拂,真有一点像一个硕大无朋的山魑,不禁有点骇然。
猛见江浩也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露出这付本像来,我就怕你不成。老实说,现在只有一句话可说,那就是你既由我带进山口,还请你随我出去,哪怕你以后有这本领,自己再闯进来。与我无关。如欲趁此就想欺负人家孩子,或是乱搞人家的会场,那我也只有与你拼个高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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