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桃道:“你别问是谁,如果不是师父之命,我能跑这一趟吗?”
说着又笑道:“你只跟我去一下就明白咧。”
小珠见大桃来约弃儿同行,便先作别而去。这里大桃携着弃儿,重又向山坡上走去,一直到了那座绿玉楼台下面笑道:“这事完全是因为你那五行日月轮惹出来的,适才你没有看出来,有一柄和你那五剑一轮同样的仙兵去追逐那众妙仙姑白玉蝉吗?这两件前古仙兵本来是一对,如果双轮合壁威力更大,所以人家打算认识你这宝轮的主人,那人便住在这庄楼台里面,你自去吧,恕我不陪咧!”
弃儿方说:“你既已来了,为何不一同进去。”
大桃格格一笑,已纵遁光飞去。弃儿方在不解,暗想那人既要找我,为什么不由师父当面介绍,反要自己寻到人家住的地方来,猛听那阁楼之中走出一个人来大笑道:“你是雪山道友门下的杨弃儿吗?适才我已见过尊师,本拟命小孙和我那外孙女前去寻你,无如他两个新受重创之余,虽蒙公孙道友等各赐灵丹,得以复原,究属不宜多所行动,所以才诧雪山道友把你寻来一谈。
“一则让我见识你那前古仙兵的妙用,二来这一对仙兵,那柄月轮久在小孙手中,为了将来弭劫祛魔起见,最好能够双轮合璧,成功更大,所以让你和他先行认识认识,以后便好订交,遇上事彼此也多个照应。”
说罢,竟一摆手,含笑相延入内。弃儿一见来人竟是那南极小仙源迂仙江浩,料定那柄月轮一定在他孙儿江远手中,但不知心中如何忽然起了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如非因奉师命而来,直欲掉头回去。
那迂仙江浩却殷勤相招一面又笑道:“难怪小道友有此仙缘,能于无意中得此仙兵,原来骨格禀赋也绝异恒流,老朽今日又算是大开眼界咧。”
说罢,竟自迎了出来。弃儿无奈,只有躬身道:“老前辈太夸奖了,弟子现在尚未出师门,只不过因缘巧合,侥天之幸,偶然获此仙兵而巳,何敢克当这等谬赞。”
说着,便随着进去。那江浩并不在楼下停留,竟邀弃儿上楼去。等再到楼上一看,只见窗明几净,陈设也非常古雅简朴,那梅莹跌坐在东侧一个玉蒲团上,似正入定尚未下丹。北面西角上设着一张苍玉小榻,江远本蜷卧在榻上,面色惨白,便似大病初回一般。
他一见弃儿进楼,连忙翻身,从栏上起来,迎着道:“适才我祖父已经说过,本当命我前去看望仙姐,只因迭遇妖人,神形俱受重创,适在楼上又气那众妙仙姑不过,勉强打她一五行日月轮,真气强一运行,吃亏更大,所以未能前去,反劳仙姐前来,还望恕罪。”
弃儿一见,虽仍讨厌,但见他勉强挣扎之状,又非常怜惜,忙道:“江道友不必起来,我在此地,也可算得主人之一,既然江老前辈有命,当得前来拜谒。”
江远却不管好歹,仍然挣着坐起来,一面逊谢着,一面整顿衣服,打算下榻,江浩已经走进来,见状连忙笑喝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听话,果真你能起来,我还去把杨道友请来吗?适才如非你逞能,将那五行日月轮放出去,何至真气又受损伤,当真你这小命儿是盐换来的吗?还不快些与我仍旧躺下去,杨道友既然叫你不必起来,难道还怪你不成?”
弃儿虽不让江远起来,只因男女有别,不好阻拦,一听江浩的话,知他受伤甚重,忙也道:“道友既受伤甚重,还请躺着,我已来了,有话躺着说不也一样吗?如果再勉强撑持,倒是世俗之见了。”
江远人已撑不住,闻言勉强把手一拱,说道:“仙姐请恕亵渎。”
便又倒了下去,喘息不已,那脸色越发可怕,江浩不由长叹一声,从怀中,掏出一种药丹,塞在他口中道:“痴儿,如再不自珍重,那就难免又要转一劫了。”
江远吞下丹药,看着弃儿只垂泪不语,江浩又喝道:“你还不快将眼睛闭上,少时我自当将一切因果告诉杨道友。她乃雪山门下,适才我已和雪山道友说过,在这大会之后,还有好多事,要你两人一同去做,你如真气耗损太甚,岂不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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