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妮儿又媚笑道:“大王,你别着急,这就仔细瞧罢。”
说着,把两手一抖,浑身衣服完全脱去,露出一身细皮嫩肉,猛一掉头向韦飞笑道:“你不是要给你一个痛快吗?这就包管教你痛快咧!”
云云在殿前久已忍不住,一见妖妇如此无耻,哪里容得,忙将纤手一抬,那太乙青灵金芒梭便自出手,一道沉碧光华,挟着无数金星,直向沙妮儿打去。
两下相隔不过二三丈远近,那青灵金芒梭出手就到,只听得沙妮儿一声惨叫,立被神梭打中裹着绞成肉块,断肉残骨飞了一殿。
那东席上坐的老神仙张全,和西席上坐的白骨教都巡察巴尔喀答全不由大吃一惊。
张全首先把手一抬,发出一道乌金色光华,将八大王护住,一面大喝道:“哪里来的无知鼠辈竟敢暗中伤人,还不赶快现身受死吗?”
那巴尔喀答也一拍腰下鱼皮口袋,放出一片雪亮的银丝,向殿外四面八方飞去,一面冷笑道:“来的想是武当门下了,既敢到这大西王府来,为什么还不现身,难道只会暗中伤人吗?”
二人正在吆喝着,忽听汪的一声狗叫,接着狗皮道士哈哈大笑道:“可笑你们这两个魔崽子居然竟口出狂言,我这师侄女,虽然方才出道,却从无暗中伤人之理,谁叫那无耻的妖妇,竟打算当众宣淫,要采我这徒儿的元阳咧。”
话声稍顿,道:“这已不是人干的事,你叫她宰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牲也先招呼吗?再说,我们现在这殿上,你两个自有眼无珠怪得谁来?”
二人再看时,那殿中却多出一个形如大狗而人立的道士和一个紫衣少女来。
不由又是一怔,狗皮道土已将韦飞身上绳索扭断,那韦飞大吼一声,双臂一振,便待向那片乌金色光华中的八大王扑去,猛又听狗皮道士大喝道:“你怎这等鲁莽,那贼酋在妖人七煞玄武魔幛之中,也是你能冲得进去的吗?还不安份一点,少时我自会带你回去,如再不量力,一被卷入妖幛中,便粉身碎骨咧。”
一声喝罢,又见云云把手一扬,发出一个朱红环,化成一圈红光,将韦飞立刻圈了回来,连狗皮道土也一齐护定,一面娇喝道:“两个魔崽子听清了,如今尔等和该死的流寇已经恶贯满盈,就当即遭显报,还不快将那献贼献出,那妖妇便是尔等样咧。”
话犹未完,那巴尔喀答不由大怒道:“你这丫头,现在已在我千载寒蛛丝中,少时便是他口头之食,还敢卖狂吗?”
云云闻言,忙将纤手一指那青灵金芒梭,直向巴尔喀答打去,碧光金芒起处,想见那巴尔喀答狞笑一声,又一拍那鱼皮口袋,那雪亮银丝,咕嘟咕嘟,直冒了出来,向上一挡,那碧光金芒,竟被挡住。
云云不由一惊,忙又一催神梭攻上去,谁知竟再也攻不进去,那飞往殿外的银丝,反折了回来,在三人护身的度厄环上缠了个定,转催神梭逼了回来。
那银丝越缠越多,一刹那间,便缠成一个银球,外面景象一点也看不见,渐渐寒气大作,云云和狗皮道士还不觉得,韦飞不由冻得浑身发抖,忙道:“这两个妖人怎么搞的?这一下也许把掩送到寒冰地狱里来咧,你们还不快点设法才好,要不然俺也受不了咧。”
狗皮道士一眨小眼,喝道:“你这没出息的东西,连这点冷都受不住吗?这才起头,还有难受的在后面呢。”
说着,把右手一放,金光一闪,一个大霹雳,直向度厄圈之外打去,声势虽猛,却未能将银丝所结光球震破,那寒气却逼人愈甚。
狗皮道士忙又将五行真气放出,颠倒五行,先用离宫火气化成实质,向那银丝上烧去,一霎时,光圈之外,忽起一片烈焰,那银丝一着火焰,立即向外缩出,那度厄环外和银球之内,随即现出一层空隙,但那银球一到和度厄环所化光圈,离地丈许,便不再退缩,只渐惭由银转黑,一会儿,上下四周,悉化玄冰,那层烈焰,转遭逼回。
狗皮道士心料那银球已化癸水,所以火气受制,正打算由火生土,再去反克。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那身外玄冰之中,忽然现出一个白影,渐渐扩大,便似一个大圆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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