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拱宸虽然张口把那丹药吃下去,却只看了心印和众人一眼,并不申谢,那刘大刚在鼻子内哼了一声,正待喝责,心印又笑道:“你这老人家倒不必难为他,只叫他各处看看告诉他个究竟便行咧。”
那老夫妇二人,谢了又谢,方才扶着儿子出去,韦飞不由一瞪怪眼道:“大师伯,你为什么把这鸟妖人放了,还给他医好了伤,这个什么金刚掌既这等厉害,俺却真想再给他一下咧。”
心印大笑道:“如今你总该知道,我这大师伯没有骗你吧?只可惜你的功夫不够,不然不消第二掌,只一下,这人便成了肉饼。不过你须记牢我的话,以后这掌却不许擅用咧。”
接着又笑道:“你别以为我把这小子放了便宜了他,这人如果死在你掌下,却有一半是冤枉咧,你如不信,少时他一回来,你便知道了。”说着招呼众人,一同仍回厅上。
坐下之后昭业便托张元常将那唐老先生和孙老板以及镇上各首事人全找来,当众说明各人来此,是为祛魔卫道救灾弭劫,但是白骨教隐身流寇之中,西方魔教又假白骨之手倡行左道,以中土生民为鱼肉,所以到处屠杀淫掠惨不忍闻,西方魔教一日不除,终难望太平。
目前白骨教虽然迭遭挫败,但不久西方魔教,必派厉害人物前来,非有相当准备不可尤其是各地难民来归,必须设法安顿,更须在事前详加计划,随令众人,各抒己见。
那孙老板首先将现有人数和存粮说明,原来就几天之中,这集上已经平添了千余人,粮食却也有了二千多石。
昭业随令推出三人,分任登记难民、粮食,和照料扶持之责,又命再将民房、无人空屋查明备用,并着人将孙二公子请来主持编组庄丁之事,众人俱各应命。
那张元常又道:“如须钱用,我那十大缸金银,便请拨归公众保管,那西山望月崖各人,不妨也令他们回来,将所有存粮,一齐带回来。”
昭业忙道:“这金银和出入支用,便烦老丈负责,那望月崖上各人倒不必回来,那地方却好和这里做个掎角之势,只消分出一两位知兵而法力较高的人前往坐镇便行,如果着他们搬回来倒反不好咧。”
心印笑道:“如论知兵而又法力高超,现在在此人物,无过诸葛老弟,便请率杨继武、大桃两位道友,前往坐镇如何?”
狗皮道士摇头道:“我便在那里住上两天无妨,这知兵和法力高超的高帽子却不敢当。”
心印笑道:“你从中举以后,不就上书兵部请缨吗?怎么现在倒客气起来,如论对付左道,自然大家群策群力,这防守以备流寇来袭之责,却在柳老居士,孙二公子和你这三位身上咧,现在老居士算是统帅,你和孙二公子却好各领一军,不正好吗?”
三人方在逊谢,却当不住镇上父老首事诸人一闻此言立刻相率环请,只有承应下来,由昭业权主全局,孙二公子和狗皮道士分别担任集上和西山军事布置。
事情决定之后,张元常又请船上各人搬来自己宅内暂住,约定明天便由他和狗皮道士、杨继武、大桃三人前往西山望月崖去。
部署方定,天已大明,忽见那刘拱宸随着刘大刚夫妇走进来大哭道:“我却想不到左道流寇这等毒辣,不但说的全不是做的,而且适得其反,如今我已全明白咧,还望着诸位仙人,容将来意说明,为死的报仇,替活的打算才好。”
说着,又向众人拜伏在地,心印忙道:“你好好的,怎么忽然明白过来,有话不妨细说,一切全有我们替你作主便了。”
刘拱宸哭道:“小人小时候也曾在舅父家塾读过几年书,却不合不安本份,要想求仙访道,又想当个来去绝踪迹的剑侠,替人间稍雪不平,前几年便盗了父亲几两银子,出外访道,却不料误入邪教,起初也觉那白骨教所行有乖天理于心不安,无如他们说的又是一番道理,又当不起声色货利的诱惑,不觉隐溺下去。
“渐渐积非成是,又学会了好多邪术,一向全替白骨教在雍凉一带传教,自从八大王入川,才调来成都道院,心方以为离家已近满心想回来看看父母,和舅舅、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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