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不禁大惊失色,再看壁上暗藏神尼慧因所赐灵符已经不见,心中更加惶急,杨旭见状,也知事态有了极大变故,立即放出五行真气,打算凭着所学一拼,二女一齐哭道:“旭哥,这事大有蹊跷,千万鲁莽不得,而且你也决非母亲对手,好在我们苦心对天可表,现在惟有同去魔宫请罪或者还有万一生望,否则我二人或可从轻发落,你便难免炼魂之苦了。”
话才说完,又遥听芳华夫人冷笑了一声说:“原来你两人倚仗是我女儿,可以从宽发落,便敢勾结外人公然叛教,今天且叫你们先看看厉害。”
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非常刺耳难听,话才说完跟前绿光一闪,身子已经到魔宫一座偏殿上面。全殿绿光笼罩,魔形幢幢,显得非常可怖,二女认得正是平常拷炼生魂的天刑殿,不由心胆皆裂,吓得说不出话来。
再看芳华夫人,已经换了一身魔装,头上散披一头秀发,上穿树叶编就披肩,下身虎皮战裙,赤脚芒鞋,右手紧握着七煞神剑.左手挽着穿心灵蛇,背上斜插着七枝天欲魔幡,腰佩人皮口袋,面色顿转青碧,两只眼睛里也不时有绿光闪动,显然有情急拼命模样。
这差不多是近数年来,从未有过的状态,不但二女惊得伏地战栗不已,就连杨旭也觉骇然。
半晌又听芳华夫人把牙一挫高声喝道:“你三人究听何人蛊惑,敢在我面前做出这等叛教的事来,还不快说出来,真要尝尝我这三十六种天刑的滋味吗?”
玉英闻言,首先伏地战抖着道:“母亲!女儿决不敢叛教,实因劫数将临,父亲已经兵解,诚恐母亲再有闪失,所以才想弃邪归正,以求挽回万一,此事与妹妹无关,更与旭哥无涉,全是女儿一人之意,如有责罚,万死不辞。”
说罢放声痛哭,伏地不起。芳华夫人倏然双眉一耸,又冷笑了一声道:“你别打得好轻松主意,竟想一个人把事全揽过去,保全他们两个吗?告诉你,别做梦,你们在绿萼楼所谈一切,我已全行知道,分明仗着党羽已经混进魔宫,打算教我栽筋头,好让你们从容逃走,竟还敢向我花言巧语,企图蒙混吗?”
“现在只有两条路,听你们选择一条,一条路是你们和杨旭立即成婚,再把藏在魔宫奸细说出来,我便看母女情分,连杨旭也免去刑责。另一条路,那只有让你们三人遍历三十六种天刑,充我新炼天欲魔幡符使,除此以外,决无通融余地!”
寒芳不等说完,便伏在地下哭道:“母亲,你忘了父亲兵解以前的遗言吗?女儿死不足惜,如果因此引致劫数,那便百身莫赎了。旭哥也经我们问明,他系父亲旧日至友天池渔父门下,也非外人,还请看在父亲分上,免予刑责放他回去……”
芳华夫人闻言,更加发怒道:“你也敢跟姐姐一样,用劫数来吓我吗?他既系你父亲至友门下,更应以子侄之礼见我,为什么擅引奸细扰我魔宫,适才不加刑责,但令与你姊妹成婚,已属格外成全,想我放他,那是做梦,我言已出向无反复,只你三人立即成婚,说出藏在宫中是谁,凡事总好商量,否则便须立刻加刑,只听我这灵蛇三叫,便是时候。”
说罢,脸色越发难看,杨旭不由也走前一步,稽首道:“伯母容禀,小侄适因不明师门渊源,以致有失礼貌,尚请原谅。不过成婚一节,小侄志在修真实难遵命,至于勾引外人,扰乱魔宫实无此事,即使过往仙侠或有援助,也决非素识,事前更无计议,还望鉴谅。”
芳华夫人似乎沉思了一下,又看看外面,只不开口,半晌在左臂所挽灵蛇,忽然咕咕连叫,殿上绿光大盛,骤然一声响亮,三人身边倏的现出三根木椿来,芳华夫人又冷笑了一下说:“现在灵蛇已经初叫,你们如果答应走第一条路,还可停刑,稍迟便无挽救了。”
杨旭抗声道:“小侄万死不辞,必敢强人所难,实难遵命。”
芳华夫人厉声道:“你们所谈一切,我已尽知,目前除遵我命,决难饶恕。”
那臂上灵蛇又二次厉叫,接着空中飞下三条法绳,将三人分别兜起,转向椿上,殿上绿光渐转红色,四壁也起了金铁交鸣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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