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仇笑道:"大哥,能请乌老人家赐以妙药,或慨施妙手固好,否则也可以另想别法,我……我……觉得……",黄衫客见到他突然语音迟滞起来,诧然问道:"贤弟觉得什么?
莫非觉得这易容之策,有何不妥么?"沐天仇道:"不是有甚不妥,我是觉得对于成龙老人家,虽可易容,但对于玉凤,却如何……"黄衫客"哦"了一声,接口笑道:"贤弟是怕在凤妹之前,不好交代么?"沐天仇面带忧容地,点头苦笑说道:"大哥请想,我突然改容易貌,怎能不先对凤妹加以解释?但这种顾虑她父亲对我加害之事,却又怎么说得出口?"黄衫客对这位盟弟,投过一瞥关切目光,含笑说道:"贤弟,在这险诈无比的江湖中,闯荡奔走,该方时方,该圆时圆,除了什么基本人格,不宜污辱以外,有时亦不妨试试权宜!"沐天仇茫然目注黄衫客,皱眉问道:"试试权宜?大哥,你要我怎样试试这-权宜-?"黄衫客把脸色一正,目闪神光说道:"贤弟认为-神工谷-内的情况如何?"沐天仇毫不迟疑,应声答道:"由于我们耳闻目睹情事。以及那-五行使者,之一的黄中,惨遭杀害一节看来,-神工谷-中情况可疑。于成龙于老人家,多半是位胸怀大志,要搅起莫大武林风云的枭雄人物!"黄衫客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他的意见,说道:"贤弟的看法与我完全相同,于玉风呢?"提到于玉风,沐天仇毫不迟疑地道:"于玉风的气质品格。不容怀疑,即令-神工谷-是一池浊水,她也是不染污泥、洁然独立的青莲。"黄衫客抚掌道:"对极,对极,凤妹若不是众人皆浊我独清。
众人皆醉我独醒,她又怎会不肯与她父亲一同居住。而独居于-小桃源-呢?"沐天仇偏过头去望着黄衫客。道:"大哥,你讲了半天。还没说明叫我怎样施用权宜。"黄衫客佯作沉思片刻,才缓缓说道:"我们先作个大胆假设,假设-神工谷-是个凶邪渊薮,于成龙是位意欲霸视江湖、君临武林的奸恶枭霸!"沐天仇道:"这假设颇大胆,但也不无可能。"黄衫客道:"倘若如此,我们对于于玉凤,应采何种态度?是否劝地务本初衷,洁身自爱,不可同流合污?"沐天仇道:"那是当然。"黄衫客沉声道:"当然是当然,但我要请教。贤弟。你怀疑她的家是邪恶渊薮,怀疑她的父亲是险恶枭雄之语,却怎样对凤妹说得出口?"这两句话把沐天仇说得愁容满面,皱眉道:"是啊,这种有辱对方尊长的话语,教我们怎么说得出口?就算勉强说出,凤妹也未必肯信,甚至会大发脾气呢!"黄衫客因为胸有成竹,遂含笑说道:"不要紧,我有妙策,包管不致触怒风妹,即令她有些羞怒,贤弟也置身事外,与你无关。"沐天仇闻言大喜,急向黄衫客道:"这是什么妙策,大哥快请指教!"黄衫客笑道:"我们不必表示怀疑-神工谷-是邪恶渊薮,于成龙是险毒枭雄,要让凤妹自己去查,自己去看,她若耳闻目睹。
有了事实。不单深信不疑,也决不会迁怒贤弟,使你们的感情发生障碍!"沐天仇笑道:"大哥说得虽极有理,但凤妹一向率同四名婢女,避居-小佻源-中,不与她父亲的姬妾手下,多所接触,我们却又怎样让她去查看去?"黄衫客低声说道:"贤弟不要愁虑,这好比一服汤药,而你易容改貌之事,便是最好药引。"沐天仇越听越觉摸不着头脑,蹙眉说道:"大哥怎么向我打起玄机禅语来了。我们前去-蟠-山-,向-干面灵龟-乌大寿乞药易容,是不得已的事,怎么还可以……"黄衫客含笑接道:"怎么不可以用作药引呢?贤弟易容以后。
到了-神工谷-内,先对凤妹举实言明缘故,是为了防人相害,并请凤妹帮忙查明,-神工谷-中要害你之人是谁?原因何在?凤妹会不答应么?"沐天仇笑道:"答应,答应,我这样请她去查,风妹必定答应!"黄衫客道:"贤弟于请凤妹查察此事之际。要她趁查明究竟之前。干万不可使于成龙知晓,免得万一有误会,难以为情。这佯一来,等她查出-神工谷-中诸多恶迹,要想害你之人就是她父亲时,必然印象深刻,我们再加制解,便容易了。"沐天仇万分佩服地,目注黄衫客道:"大哥此计,确是妙策,小弟必定遵照大哥指教,使凤妹由此之故,对于-神工谷-中情况,有所耳闻目睹!"他们一路商议闲谈,不觉已到了"蟠-山-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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