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刚扼腕摇头说道:“武力一道,确实丝毫勉强不得,那天南第二怪白骨天王韦光,确实已非我们能敌,再加上这么一个白面人妖阴风秀士钟如玉,如想硬闯丈人峰救人,不啻飞蛾投火,平白取辱,决办不到!若靠所擒玄龟羽士宋三清,作为交换,则充其量也不过能换回吕崇文一人,其余的裴老英雄及欧阳居士,难道就听任他们沦于贼手,忍受长期凌辱么?”
西门豹摇头叹道:“此事虽是吕崇文发起,但我也是认为可行,加以赞许!
想不到生平以计弄人,如今遇见高明对手,虽然擒得宋三清,却又把个吕崇文,落入人家的算计之内!”
说到此处,突然暴眼内射神光,一阵轩眉狂笑说道:“我自积翠峰石室之中,当着贤叔侄,烧去那册‘百毒真经’以后,本已尽毁生平所炼毒物,立誓永不再用!但今日为了对付这群万恶凶邪,及拯救正人侠士,少不得再度一施故技,我去准备一点东西,且等澄空大师峰头交涉回来,看看结果如何再说?”
不提铁胆书生天香玉凤等人,在山下店内,忧心如焚,且说那丈人峰头之事:
白面人妖阴风秀士钟如玉见天香玉凤严凝素,不但从自己手内退去,而且在她青虹龟甲剑之下,又复死伤了二三十名贼党,满地都是断头折肢,纵横血迹!
不由把一腔盛怒,欲对吕崇文发泄,将手一挥,贼党抬过一具绝大门板,小侠吕崇文昏迷不醒,被三四道极粗绳素,绑在其上!
白面人妖阴风秀士钟如玉,命人把门板支在场中,自己在两丈以外,向手下贼党要来一袋十二把飞刀,狞笑说道:“你们且用桃竹阴阳幡解药,把这小贼用水救醒,我要叫他眼睁睁的惊心碎胆,然后才慢慢死在飞刀透体之下!”
贼党兴高彩烈的如言办理,独门解药,自然灵效,吕崇文觉得一股辛辣之气入鼻,人已醒转,但双目才自朦朦胧胧的微开一线,便见白面人妖钟如玉,手携一袋飞刀,站在距约自己两丈之处,面含狞厉笑容!其余群贼则在四外,各执强弓硬弩,兵刃暗器,环形围立!这种形势,青虹龟甲剑又不在手中,慢说自己被绑门板之上,就算身无寸缚,也决难逃得出白面人妖钟如玉的湘妃竹折扇及七阴指力之下!
但任何人均不愿甘心就死,尤其是吕崇文一身功力,并未丧失,遂故意装作尚未全醒转,其实在利用这刹那生机,猛力提聚自己的玄门罡气!
白面人妖钟如玉,何等目力?一来知道桃竹阴阳幡的独门解药,入鼻即醒,二来已看出吕崇文胸际微微起伏,冷笑一声说道:“吕家小贼,装甚么死,你在四灵寨翠竹山庄之中的威风何在?”右手起处,一道白光电射而出,直向绑在板上的吕崇文的面门打去!
吕崇文本来胆大,但在此生死关头,却又突然心细起来!暗想这白面人妖钟如玉,先救醒自己之意,还不是要在自己神智清楚以下,尽兴凌辱泄愤?既然如此,这第一刀,那会就制自己死命?且自不去理它,利用这千金难买的光阴尽量提聚真气内力备用!
果然一缕急劲寒风,劈面袭来,那柄飞刀,擦着吕崇文头顶,登的一声,钉入门板之内!
白面人妖钟如玉,见吕崇文分明已醒,但对自己这一飞刀,却连眼皮都未抬上一抬,不由冷笑连声,又复接连发出两把飞刀,一左一右,直向板门飞去!
吕崇文此时真气内力,业已贯拄周身,试出身上所绑的三四道绳素,若以十二成罡力硬挣,或许能够震断!
所以只顾继续凝聚真气,对钟如玉第二次所发飞刀,仍然连看都不看一眼!
果然白面人妖钟如玉这第二次的两柄飞刀,仍是对吕崇文加以心理威胁,白光电闪之下一左一右,齐在吕崇文双耳之旁,钉入板内。
但见吕崇文依旧毫无惧色,白面人妖钟如玉不禁胸头冒火,杀气腾眉,一阵桀桀厉声狂笑叫道:“吕家小儿,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如此狂傲?我这一柄飞刀,要在你的右颊穿洞!”这回手法用得极重,“呼”然作响一道刀光,疾逾电闪的又自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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