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身虽然不比山石,但这高坠下的强烈震动,仍自难当,酉门豹立时便被震晕,滑下蟒身,昏死在壑底的两块山石凹处!
大蟒把黑鸟吸入口中,快意歼仇之后,血吻一张,喷起一天黑色鸟毛,一对凶睛,又复觑定西门豹,红信吞吐,馋涎直滴!
吕崇文松上所见,便是这种奇险景色,虽然相距十丈,但青虹龟甲剑是自上往下,斜斜飞掷,大蟒强仇果腹,美食当前,那里还会想到半空中会飞来这柄要命神剑?青虹电射,血雨飞空,一剑正好在七寸要害,贯穿至柄!
吕崇文心系西门豹安危,人随剑后,不顾一切地跟踪扑到,恰好大蟒要害中剑,垂死发威的猛一昂头,吕崇文急中生智,双手抓住蟒颈剑柄,半空倒甩车轮,头下脚上的凝注真力,便极其美妙的以青虹龟甲神剑,在蟒项之上,顺势带着一片蟒血裂皮而下!大蟒七寸中剑,本已难活,在颈项之上,被吕崇文开了一个丈长裂口,一阵翻腾,搅得壑底树木断折,乱石飞舞之后,便自气绝!
吕崇文自石凹之中,抱起西门豹,一察脉象,知道只是受震过巨,以致晕死,遂喂他服下两粒师门治伤灵药,并略为按摩,西门豹便自悠悠醒转!
两人谈起适才惊心动魄的所遭所遇,均觉冷汗沁身,西门豹见吕崇文手腿肘膝等处,被崖石擦破见血不少,遂为他一一敷药,吕崇文看着那条长达五丈有余的死蟒及一地碎石,向西门豹笑道:“老前辈方才晕死之际,若非恰巧置身这两块大石凹处,也未免被巨蟒临死发威的乱卷乱翻所伤!而我自十丈高空,奋身下扑,若不是这蟒突然抬头接我一下,蟒既不会死得这样快法,我也难免收势不住,有所伤损!可见得生死之数,冥冥中真有前定呢。”
西门豹深提一口真气,微一吐纳,觉得所受剧震内伤,经吕崇文喂下静宁真人灵药之后,已不碍事,遂向吕崇文摇头笑道:“命虽前定,但由心转,我方才若不撒手放鸟,此时当已在蟒腹之内,可见得为人之公道,能本仁心,即臻多福!
天游尊者与天缺真人,两位老前辈,把‘百合真经’,藏在这种非拼万死,无法相寻的绝地之中,足见珍贵无比!我们奇险已过,稍微歇息歇息,便该再下苦功,找找这册关系正邪兴衰,武林祸福的秘笈奇书所藏之处了!”
吕崇文抬头抑视坠身之处,但见卅丈以上,便被云封,两边峭壁陡立,慢说无路可通,连足资援引的藤蔓草树之属,均不多见,全是些又肥又厚的奇滑藓苔,不由瞿然说道:“天游、天缺两位老前辈,在上面洞壁之中的留示,果然不错,老前辈固然轻功绝世,吕崇文师门的七禽身法,也不算差,但对这苔厚藓滑的百丈峭壁,却无法平步蹑虚而上,不等到寻得真经,练成绝学,确实无法离此,重履江湖的了!
西门豹恢复了平日的从容气慨,含笑说道:“这才叫背水一战,破釜沉舟,我们找不到‘百合真经’,就休想生出此壑?来来来,我们且自看看周围形势。”
二人仔细勘察一遍,不由得越发死心塌地!原来这壑虽有数十丈长,并多曲折,而是条死壑,四周全是些刺天削壁,毫无出路!
壑中景色颇佳,十来条细细清泉,自百丈壑顶,潺潺滴滴,漱石下流,但流到离地五十来丈之处,却汇成一道不小瀑布,匹练横空,自云中曳白拖青,顺壁飞落!
西门豹、吕崇文二人,因不知要在这绝壑之中,逗留多久?既有这条飞瀑,饮水无虞,食粮却丝毫不敢浪费,所以协议之下,为了节省所带干粮,不如先吃那条死蟒!
好在蟒肉无毒,味又绝佳,二人足足吃了有十余日,才把大蟒吃了不到四分之一,但这段时间以内,却把这条绝壑的一树一石,几乎均已搜遍,“百合真经”
却依然找不出丝毫踪迹!
这一日夜间,因绝壑太深,又常有云雾封锁,月光难透,故而壑底漆黑一片,几乎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程度!
西门豹与吕崇文在石上盘膝对坐,均自因久搜“百合真经”不获,来免心头略烦,吕崇文微微“咳”了一声,西门豹听后一阵歉疚,含笑说道:“崇文老弟!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诸葛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