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出现的正是破衲老僧、他含笑点头道:“女施主,现在浮沉岛可热闹了,府上现已高朋满座,亲友如云啦,你所欲见的以及想象不到的都被老衲送去了。”
蔺露琼见他不说人名,正待发问……
破衲老僧摇手道:“女施主,人员过多,一时说不完,将来你一定会知道的。”
一停向彭舟合十道:“施主,还认得当年在府上化缘僧人吗?”
彭舟闻言大惊道:“大师就是当年自称万里僧的?那……在下当晚暗入颜宅所发现之僧人也是大师了?”
破衲老僧含笑点头道:“施主所言完全正确,五年后施主持剑闯入颜宅,企图行凶而被一声警告的亦是贫僧,现施主满面祥和,定必心境清朗,贫钠恭贺施主否去泰来,阿弥陀佛。”
彭舟翻身伏地,倒剑往头顶一转!以奇速的动作削去一头黑发,抛剑合十道:“大师,十七年前皈依我佛之谒,彭舟大悟,希望大师体佛慈悲之旨,给彭舟接引罢。”
蔺露琼看得大异不已,怔证的睁眼不瞬!
破袖老僧合十道:“施主请起,老衲一生不受戒,故所以自号无戒,无须接引。我佛释迦牟尼,以明心见姓之旨得无上正觉而普渡众生,今施主心明性见,已得正觉矣。”
蔺露琼听着,知道彭舟就是这样简单的出了家,不禁讶然道:“彭老头,你就是这样当和尚啦,你的冤枉呢?”
彭舟起立合十道:“谨谢女菩萨赐号,出家人无冤可言。”
“吓,赐号?你就此号‘黑和尚’?这不难听嘛?我是无心之言啊。”
破衲老僧含笑道:“女施主,出家人不计雅俗之名,无心即有心,黑和尚亦无不雅,致于当年之事,老衲尽知一切,辱颜女施主之母者——残人狗路奴也,杀她父者亦路奴也,黑和尚当年仅只一念恶意也。果报循环,自有人受,施主无须挂怀,老衲与黑和尚就此告辞。”
说完摸出一个纸包道:“包内有食物,女施主请收下充饥,洞庭湖将有大战,施主宜早日赶到……”
蔺露琼接下纸包,目送两僧去后,打开一看,不禁大讶道:“怪啦,破衲老僧是吃荤的啊,不然他怎敢买烤鸡呀。格格,真是无戒和尚哩!”
她边笑边吃,边吃边行,本时还轻声哼着歌曲,真是个稚气未脱的野姑娘!
山林走完了,天也快亮啦,蔺露琼见前面隐隐现出一条大路来,她抛掉余味犹存的鸡骨头忖道:“这条路不知能不能通往洞庭湖呢……?”
晨鸡初唱,大道渐渐有了行人,蔺露琼见乡下人都以希奇的眼光朝她注目,不禁暗道:
“真是乡土佬,有什么可看的。”
倏然,她想起应该问问方向才对,立即向一个中年人叫道:“喂.你告诉我往洞庭湖是朝哪里走啊?”
乡下人闻声站住,见她肩背插了把长刀,心中似在嘀咕,畏缩的答道:“女达官,此地名叫水东江,距洞庭沏可远的很哩,起码还有千多哩,朝北走湘乡县,直奔宁乡县,到沅江县就到了。”
蔺露琼挥挥手,算是答谢了人家,放开脚步,就往前奔,沿途饥餐渴饮,第二日中午已赶过了湘乡。她脚下的轻功在自天虽不便施为,但一到黄昏可就管不了这许多,不过,她还没有整夜奔走。
打听之下,知距宁乡还有七十余里,忖道:“我得吃过饭再走。”
沉忖之际,耳听背后传来一阵马蹄之声,回头一望,远远奔到三骑,马上坐的是三个中年江湖客。
蔺露琼一看不认识,赶忙闪立一旁让马前进。
三个骑客并非等闲,他们都看到前面有个背剑的少女,其一猛的一勒皮缰,将马放缓了驰势,叫道:“何兄、李兄决勒马,前面好像是玉女五世。”
同伴不要他叫,同时也将皮缰放缓了,另一人惊异道:“正是她!”
蔺露琼的耳朵灵敏极了,虽隔了几十丈,然对方言语都听到了,招招手叫道:“你们只管走,我不会拦路的,只要你们不是玉皇宫和什么丹色教的。喂,你们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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