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想着,不禁泪流满面,轻叹一声自言道:“文睛光啊!现在你妈妈到哪里去了!
哥哥呢?爸爸呢?”
他恨不得放声大哭一场I良久良久,他用衣袖擦干了眼泪,将朱儿推开,负手起立,走到洞前来回蹀躞,诚所谓:“举头望明月,抵头思故乡!
只听他轻声吟道:“树欲息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吟声凄凉,悲不成语1这正是吟的《蓉蘸诗篇》。孝子痛不能终养也。
突然,晚风送来一阵萧音,如泣如诉,诽侧悲伤,使人凄惘不忍卒闻,而词意竟是和的《萝蓖诗篇》!
文晴光被萧声启发了更多的痛苦,不禁大放悲声I这时,在他对面的林青中,也有一个用黑纱蒙面的人儿,同样依树咽咽不已!
萧音便这样的中断了,他怔怔的悯然如有所失.不知萧声何处来,更不知萧音何处去。
月华似水,山岚轻吹,长夜一遍静寂。
文晴光默默踏着如银的月色,信步徘徊在野岭乱石之间。
倏然,他看见一个淡淡而朦胧的小巧黑影,竞也在一林空月影下徘徊踱蹀,斜月的照映,将她窃宛的倩影,拖曳得长长的倒卧地上,风吹叶摇,不时隐现晃荡,显得神秘而多情这一发现,使文晴光忽然想到刚才的萧音,付道:“她是个女人啊!难道也有什么伤心之事?”
他慢慢的走近树林,想看个清楚。
黑影惧然转过身来道:“你不哭啦?”
文晴光一呆,不知所对。
“真是,这大的人了,有什么想不开的,害得我也陪着流了很多眼泪。”
文晴光听声音知是个小少女,闻言叹口气道:“姑娘,各人有各人的辛酸,在下并非故作儿女之态。你是路过此山么?”
“恩,我是来此寻‘银貌’的,你也是吗?”
她说着走近文晴光。
文晴光在皎洁的月色下,看出这少女面蒙黑纱,仅仅露出鼻梁上半部在外,身穿着月白衣裙,射出迷人的光辉,比日前所遇的颜-姑娘,就以这半部面容来说,也还要胜过几分。
少女见他静立不言,天真的轻笑道:“喂,你叫什么名字7我先告诉你!我叫蔺露琼。”
“啊!蔺姑娘,我叫文晴光,你说找银貌,那是只猛兽啊!”
蔺露琼娇笑道:“哟!你就是破衣郎呀!名声很响亮嘛!
哈哈,你衣服并不破呀,不过是粗衣服,不中身罢啦。你也见过我那银貌么?”
文晴光不以为件,点头道:“我没有家,也没有钱,人家怎样叫我都没关系。荫姑娘,银貌是你的?”
“是呀,我从家里带出来的,在东北改人追走啦,快告诉我它在哪儿。”
“蔺姑娘,我是闻人说起有个这样的猛兽,并非亲眼得1见。”
蔺露琼一指身旁的大石道:“我们坐下来谈谈好吗?深夜太寂寞啦。”
文晴光依言坐下道:“荫姑娘府上在哪里,为何独自出门!
这个伴兄都不带?江湖上太险诈啦。”
荫露琼大方的傍着坐下道:“我家在南海,那是个岛屿,岛上什么都好,就是不热闹。
我是偷着走出来的,快半年啦,家里一定有人来寻找哩。”
文晴光一闻南海两宁,心中诧然一震,试探着道:“南海岛屿太多了,蔺姑娘的家属于什么岛?”
“浮沉岛,你听说过吗?死海就在我那岛屿的对面,那是坏人住的地方,不过,他们不敢上我的岛来,并且也不敢惹我妈妈!你们中原知道有个死海吧?”
文晴光沉吟道:“荫姑娘,你妈一定是个非常人,听说死海里面的人都很厉害是不是?”
蔺露琼正容道:“你猜对了,我妈妈曾和上-代死海之神打过架哩。听妈说,我们和死海的武功不分上下,谁也胜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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