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露琼哈哈笑道:“破衣郎,那你就快走罢,我还要在这里坐一会。”
文睛光站起来走了两三步,焕然心中又有点不忍,好像自己做错了一件大事似的,不禁又转过身来。
荫露琼见了他那恍惚的样子,不禁目露奇光,似既安慰而又喜悦,飘身走近道:“你怎么不走了?”
文晴光怔怔的道:“你-个人在这里怕吗?”
蔺露琼闻言,心中甜滋滋的,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文晴光沉吟接道:“荫姑娘,你一个人不要在这深山里过夜,我陪你我个农家借宿后再分别好吗?”
荫露琼眼睛有点潮湿了,道:“你放心去罢,我在野外习惯了,农家不方便。”
文晴光从衣袋里拿出部分干粮道:“蔺姑娘,请收下这份干粮,此地无处可买。”
说完递了过去,交到蔺露琼手里,一咬牙,转身飘然而荫露琼看他背影消失在树影深处后,自言退:“我真没有找错朋友,他一定会对我很好的。唉,他不知道我的武功如何,所以不敢连累我啊。”
她沉吟一会儿,似下了什么决心,一个娇小的身体,突然如疾电似的升空飘飞而去!
且说文晴光如有所失的别了蔺露琼,带了赤朱灵连夜拼命赶路,不管饥渴疲劳,一心只想起到九江。走的都是祟山峻岭,日夜兼程。这样的走法,自然快上好几倍。
第七个晚上,文晴光已接近九江不远。他人生地不熟,知道在夜晚是无法寻着老仆的住处,便找了一株大村,藏起来坐等天明!
他疲劳过渡,竞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幸好,天刚发亮时,有两只野狗为了争吃一根肉骨头,猛烈的打了一场大架,将文晴光从美梦中吵醒来,擦擦眼睛,目注东方忖道:“这两个畜生吵的正是时候,东方才天亮哩。”
他跳卜树去,倏见赤朱灵在草丛中跳踯不停,叫道:“朱儿,你在于吗!”
赤朱灵轻鸣一声,长嘴往上一挑。
文晴光见它挑出一条绿油油的青竹蛇来,无疑是被它吃掉丫,笑道:“朱儿,你在吃早点呀!快跟我找人去。”
赤朱灵在地上擦净长嘴,冲空飞起。
文晴光顺着大道一阵紧赶,朝阳未出前已赶到九江码头。
黎明刚兴,码头上还没有行人,他找呀找的,始终找不到老仆和张三篙的住址,忖道:
“我到江边问问船家“定知道。”
他刚走到江边,突然闻到一阵悲凄的哭声传来,不禁呆住自言道:“这是准?天还没亮就哭哭啼啼的。昭,这声音非常凄凉,并且是个女人的哭声,莫不是遭人欺侮不成。”
他是被欺侮的过来人,知道个中的苦痛,不禁愤然道:“我非去看看不可。”
义晴光循着哭声发出的方向,加快脚步,三几个飞纵,来到九江的上游一段悬岩处。
蓦然发现一个破衣蓬头的姑娘,边哭边往悬岩外沿移动,那是有跳江的企图!
文晴光心个一急,冲前一把拉住道:“别傻,干吗要寻短见!”
破衣女边哭边举起右臂又打又叫道:“坏人,坏人,你们这批该死的坏人,快放手。”
文晴光知她是误会了,俯首见岩高几十丈,仅一步之差就是江底,他哪还敢放手,被打得将头乱转,道:“姑娘,别打别打,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救你的啊。”
破衣女说什么也不信,相反打得更重,哭叫道:“我不相信,这地方没有好人。”
文晴光有理说不清,心急哪管男女之别,伸手一把抱住,反身就往后纵,他是先求脱离险境再说。
怪,破衣女被她抱着反而不叫了!但还是哭泣不停。
文晴光见她不挣扎了,即和声道:“姑娘别见怪,请恕我刚才的粗鲁。你有什么冤处,告诉我,我替你出头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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