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着之际,突闻“白链”神驴连连轻嘶不止,岳承天闻声惊道:“蓝兄快离开,白链有了警觉啦,可能已察知追踪之人了。”
白红萼惊异道:“这驴子真是‘白链’?为何这样不起眼?”
岳承天点头道:“知已之前,一切毋须隐瞒,近传奇兽杀人者就是它,为了避人夜出,它是故意滚上一身污泥的,家师谅兄已有所悟为谁,视它与岳承天同等爱护。”
白红萼叹口气道:“你快点去吧,迟恐无法逃脱了。”
岳承天摇头道:“既然无人知道是我所为,在下自有脱身之计,惟不愿累及兄台也。”
白红萼似有不舍之情,闻言沉吟不语,然事在燃眉之下,只见她忽然坚决道:“岳兄一人太危险.小弟决计伴你几日,现欲何往,咱们一同前进,纵然遇上追敌之人,小弟自有言词敷衍。”
岳承天翻身跳下白链长揖道:“荷蒙不弃,在下幸何如!”
白红萼自内心笑出声来道:“别酸,咱们去吧!”
罢字未落音,突听山头发出一声沉重的语音道:“下面是什么人?”
这声音虽厉,却似是毫无恶意,而且是出自老人之口,白红萼闻声似知为谁,瞟眼只见岳承天竟毫无半点惧意,心想:“这人儿确有不同寻常之处!”
她忖着立即高声叫道:“是师傅吗?”
她不答反问,只听另一女人的声音在上面道:“是你那徒儿,此路恐无迹象。”
上面的语言显然不是朝下面说的,音落之后再无任何动静。
岳承天察知上面之人已离去,一顿道:“蓝兄,令师是谁?可否见告?”
白红萼含着神秘的笑容道:“你猜猜看,猜着了我送你一件东西。”说着一指项下一根银色链条。
岳承天见她忽而显出幼稚之态,竟毫无装作之情,不禁顿起另一种好感,哈哈两声朗笑道:“算了,我才不要小孩子戴的玩具,这么大的人了,令堂还叫你戴装饰品哩。”
白红萼更笑得非常神秘,轻声道:“你瞧不起它吗,哼,它的用处可大哩!”
岳承天边行边打趣他道:“既可长命,又可富贵,甚至还可以套脖子是吧。”
白红萼似有什么不便说出之慨,但却笑得不亦乐乎,掉开话题道:“你向哪儿去?”
岳承天毫不在乎地道:“随便,最好是毫无人迹之处。”
白红萼大异道:“干什么?”
岳承天沉声道:“练功夫!”
“练功夫!”白红萼更觉不解。
岳承天恨声道:“霸王峰一日不扫平,武林禁区不推翻,我岳承天则埋头苦练不止,所谓五大奇人……哼,总有一天要他们被我打得生不能生,死不能死,侮辱个够才放手。”
白红萼闻言不由打个寒颤,忖道:“我对另四人无所谓,如果真有一天,我怎么办,难道看着师傅受罪!”
她想到这里不禁又打了一个寒颤,继而想道:“五大奇人谁能打得败,就是他师傅也只能斗成平手,他不过是讲讲而已。”
岳承天未曾听她开口,不禁回头道:“蓝兄,你是认为岳某在自吹自擂吗,我告诉你,凡事都在人为,天下之大,何奇不有,岳某自信终有如愿之期,我师傅当年为了报我太师祖之仇,天可怜他,居然在‘哈拉湖’得到奇遇而扬眉吐气,我岳承天谁能料定没有那样的奇遇?”
白红萼心有所忌,含糊应道:“有志者事竞成,小弟预祝兄台如愿以偿。”
她说出这两句话时内心真是矛盾已极,因此面容数变,似优似喜,连她自己也觉悯然。
岳承天不时回头,虽有所见却未曾注意,因她内功已不同凡俗,化装易容,全无破绽可察,致使岳承天那样精明之人尚且被她骗住。
岳承天一指前面道:“那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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