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在拖时间,”
“爷爷别骂,问题来了,最近听说,有一个神秘少年,胯下白驴,腰挂短剑,那短剑还有人认出是你老的电鳗宝匕哩。”
“电鳗宝匕”
白老头一闻电鳗宝匕、心头猛然-震。
白龙飞点头道:“对了,有人确认为电鳗宝匕。”
伍三绝老人问道:“二弟,你的电鳗宝匕不是说,赐与我那未见面的小孙吗”
白洪涛怔怔地点着头,又向白龙飞道:“快说,后来怎样”
白龙飞见爷爷神气不对、再也不敢顽皮了,续道:“那神秘少年,骑驴挂剑,神出鬼没的,在前一个月里,无分东南西北,处处都有人发现他的行踪,而且所讲的都是一模一样,神驴虽然不知是否我骑过的那一匹,就算是吧,但也只能日行千里,绝不至于四面八方都有它的足迹,然发现之地统计起来不下二十处之多,路程何止十万里。这还不算惊人的,最使目前江湖震惊的是、这神秘少年竟向各派、各帮、教会、寨栅等黑白两道投下警告书,书中声明,他有三代亲仇,不共戴天,如一经查出是仇人有陷害情事牵连者,将遭他扫荡得鸡犬不留。”
“电鳗宝匕”
“三代亲仇?”
二老口中自言自语地念着,心里思路分歧,疑虑满腔,似是而非地沉浸在迷蒙中。
白龙飞知二老正在想心事,不敢惊扰.起身想去吃东西,白老人突然叫住问道:“龙儿、三年前你在哈拉湖会见那童子虽然穿的是回装,口音听出是哪里的语音?还有,你告诉他你所找的亲人是谁吗”
白龙飞沉吟一下道:“口音听不出,川湘两音都有,总之是南方口音,当时因……怕把你老的名字说出,而遭敌人暗害起见,是以未提。”
“笨东西。他不说实话那是应该的,因你是大人,你对他就不同了,他救你一命,而且将神奇步法教你,纵是敌人,你也要诚心相对才是,假使他是你灵珠弟弟,那你的过失就太大了。”
伍老人摆手道:“老二不要错怪龙儿,他当年并不知道我家的事情,怎能怪他,江湖鬼祟太多,防不胜防,谨慎点自是对的,我末见过灵儿,依你判断哈拉湖边那位童子到底是不是”
白老人肯定地说道:“几种现象根据,是灵儿不会错的,比方语音来讲,他生长于川,而父母又是讲湘语,在我家的日子虽少,他讲的正是川湘两语,因孩子太聪明,讲什么像什么,据龙儿所见那童子的相貌,正与灵儿相似。”
伍老人点头道:“这样说来。哈拉湖边的孩子定是灵儿了,那骑白驴的神秘少年,亦就是哈拉湖那孩子了,电鳗宝匕、白驴、三代之仇,这几点无一不吻合。”
白龙飞忽然想起道:“我想距次中原,只要找到黄河帮耿氏四杰,定能得点消息,假使神秘少年是哈拉湖那童子,定与四杰有联络的。“
白老人摇头道:“没有用,神秘少年要向黄河帮有所行动,他早就去了,可能他另有计划,你雷三爷回来时,定有消息,你去吃点东西罢。”
白龙飞进人后洞,白老人对伍老人道:“大哥,灵儿既然有着落,你也可以安点心了,可怜那孩子到处飘流,还能生存下去,确是难得,大哥你未见过啊,他多乖哩,我早就看出他非他中物、不知他武功练得怎样了,他教龙儿的这种神奥步法,据龙儿说是他机缘遇合得到的,可能还有其他所获。”
伍老人摇头道:“二弟,现在还未确切证实,活不要说得太早。”
白老人自信地道:“我有八成把握,孩子今天快满十八岁了,凭他天质和智慧,三清玄功与三尊禅功,定已练成,说不定比你我现在的成就要强了。”
洞外的玉龙飞舞,北风怒号,雪更下得大了,洞里老少三人,围着一堆熊熊大火,地上铺满兽皮,白龙飞又想起三年前那匹白链驴儿来,现在还感到屁股上那个小创疤似乎有点儿痛,那是被驴儿抛下时,撞在一颗尖石子上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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