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欢明知没有高手在楼上看守,但他心里很清楚,即有武林王齐秦威等一批到达此城,一不小心,定道四面围困之险,何况还有那个怪人要来捣乱呢。他看好形势,立即藏身屋檐底下,偷偷观窗内,只见里面布置得富丽堂皇,暗暗忖道:“这里面显然就是新房了。”忽听一个长得很有几分姿色的婢女,只见她一入门就叫道:“二小姐,太老爷赶到了。”赫连孤洁仍是面对着窗,闻声并未回头,只听她发出凄凉的声音道:“我知道了,你们下去罢。”
两个丫头对望一眼,悄然退了下去,半晌,赫连孤洁又发出一声凄然的自语道:“我难道不能和他再见一面吗……”雷欢闻言一震,暗叹道:“莫非她还想着我……”他我字未落,楼下又起脚步之声,这时很快就闪进一人,雷欢一见,双目射出精光,头顶突冒煞气!他认出竟是封百代!赫连孤洁突然转身道:“封兄又来作甚?”
封百代面上露出笑容道:“你在窗口看到我来了?”赫连孤洁自鼻孔内冷应一声道:“何必看到,凭你的行动即知!”封百代看出她的面色不对,和声道:“令尊赶到了,刚才说,要我们就在今晚成亲!”赫连孤洁冷声道:“不到明天办不到!”封百代叹声道:“明天和今晚有什么分别,何况近日风声太紧,就今夜来说罢,听说那个怪客已在此城现身,咱们提前一天成亲,也好配合行动呀?”赫连孤洁冷笑道:“不成亲就不能行动?”封百代上前两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感觉……”
赫连孤洁立即止住他继续说下去道:“别说了,我完全清楚,你怕广文华出现是不是?哼,当初说得清楚,你二人谁能打过雷欢我就嫁给谁,岂知你们没有一个是雷欢的敌手,明天的婚姻我是顺从父命,论诺言你够格吗?”封百代忽然转身,似有忍受不住之势,回头道:“令尊一诺千金,我们的婚事已成定局,不问你对我是如何的反应,姓封的决不放弃。”赫连孤洁尖声叱道:“你给我滚下去!”她去字刚落,突见赫连洪气冲冲地走进叱道:“洁儿不得无礼,你敢违抗父命?”赫连孤洁一见老父突现,立即低首不语,眼泪却暗洒衣襟!赫连洪朗声朝着门口道:“百儿转来!”封百代应声而入,恭敬的道:“你老有何吩咐?”赫连洪道:“今晚风声过紧,听说雷欢已到此城,你俩必须在本晚成亲,一切礼仪形势都免了,现已决定在亥时合铺。”封百代喜形于色,恭声应是,而赫连孤洁愤恨于胸,怨形于面,闭口不言。赫连洪视若无睹,其心之狠,可想而知,只见他挥手道:“百代快随为父下楼会客。”赫连孤洁耳听父亲与封百代步声渐远,忽然收住泪恨声道:“我要他今生休想污我清白之体,大家等着瞧罢。”
当此之际,雷欢忽觉楼顶来了一条黑影,恰好落在他藏身之处的顶上,不禁暗惊,忖道:“这人的轻功高深之极!”他仍然丝毫不动,两眼盯着赫连孤洁,知她尚未觉出有人到达,只见其呆坐床前,如痴如聋,估计亥时快到,楼下人声大起,欢笑掀天,突听一个苍劲的声音哈哈笑道:“我们送新郎到此为止了!”雷欢听出那正是齐秦威的声音,心想:“那批老魔都到齐了。”半晌热闹之后,楼下人声渐静,只见封百代缓缓步进楼房,随手关上门后,笑着走向赫连孤洁道:“孤洁,我们关上窗户谈谈如何?”赫连孤洁坐着不答,连眼睛都不转动!封百代行到她的面前道:“咱们名份己定,闹开来徒使外人看不起,且对岳父的名誉有损,你有什么困难,我们两人何不公开谈谈?只要合乎道理,我封百代绝对答应你的要求。”
赫连孤洁突然起立道:“我有什么困难?你既要想知道,我告诉你,赫连孤洁此生不嫁人!”封百代心中很清楚,忖道:“你想错了,雷欢与你父亲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爱他岂不做梦!”他忍耐着不予揭穿,又道:“岳父的个性你是知道的,这样下去,他老人家能许可吗?”赫连孤洁冷笑道:“我现在不是你的妻子了!”封百代沉声道:“在下可不愿作有名无实的丈夫。”赫连孤洁讽刺道:“那你已有名实相符的妻子!现在又何必找我呢?”封百代闻言一呆,赫连孤洁紧接道:“齐秦威的女儿现在什么地方?哼,你认为我不知道你那些禽兽行为吗?”
封百代闻言大惊,身不由己的退后一步!赫连孤洁冷笑道:“齐秦威装聋作哑,我爹爹何尝不知,他们因利害而放弃自己的骨肉之情,你想投机取巧能行吗?……”她语意未尽,突见前窗外立定一个黑衣蒙面之人而忽然住口!封百代正当老羞成怒之际,睹情便知有异,回身一看,似亦大吃一惊,大声道:“阁下是谁?”黑衣蒙面人突发一声阴笑道:“阁下脸皮真厚!真叫我见之可怜!”他说完拔身上冲,遥遥叫道:“姓封的,咱们有件老账未算,本人在城外等你!”雷欢在暗中早知他藏身屋面多时,但却未知是谁,他见封百代如风追出,赫连孤洁亦紧紧跟去,于是遥遥盯住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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