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立着身瘦笔立一个老者,两肩插有外门兵刃判官笔,两人目如寒电逼射殿内。
不言而知,这两人就是笑尊者,追魂双笔阙陵。
裘飞鹗只觉得徐汝纶一只右手轻握着自己左掌,满身冰冷汗水,显然徐汝纶内心无比紧张,恐惧。
只听得阙陵大喝道:“徐汝纶!你出来,只要你献出经页,便可饶你不死!”
这时,裘飞鹗巳将经页及松油火摺悄悄地塞入怀内,用手推了推徐汝纶,示意要他潜避殿后。
徐汝纶迟疑了一下,便蹑着脚步向神庙后面闪入。
追魂双笔阙陵见殿内了无回声,不由冷笑道:“徐汝纶!你瞒不过老夫,认为老夫真当殿内无人自会离去吗?哼!你错了,老夫已瞧出你那眼神了!”
笑尊者也呵呵说道:“老衲慈悲为怀,徐施主何必如此痴迷,你左臂巳折,所以老衲力阻阙檀暂不入殿,让施主出来!”
说罢,又是呵呵一阵大笑。
殿内忽响起了清亮的回声道:“你们所说,在下一句都不懂,在下也并不姓徐,两位空自唠叨,枉费精神!”
阙陵与笑尊者闻声,均是一怔,两人身形一动,晃入殿内。
裘飞鹗见两人来势如电,眨眼就落至身前,心内深深一凛。
这两人都是江湖巨孽,黑道高人,大敌当前由不得他不心惊胆怯。
只见追魂双笔阙陵目如利刃般望了裘飞鹗一眼,惊咦了声,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古庙内?”
裘飞鹗不由剑眉一剔,冷笑道:“尊驾问话实在离奇,在下赶路误了宿头,栖息在此古庙内,又何不可?那么两位又为何来此?深山古庙,无主之物,任谁也可入内栖息,尊驾偌大年岁,竟问出这么无理之话,真令人齿冷!”
阙陵被说得眉头一皱,冷哼了两声。
笑尊者眯着小眼接口道:“小施主不可轻动无名,阙檀越不过见小施主年幼,不便出手,若换在别人如此直言顶撞,早丧命在他那追魂双笔之下了,请问小施主可曾见过一个断臂中年人来过吗?”
裘飞鹗欲待回答,忽见阙陵目中神光暴射,道:“大师!血腥之气仍新,分明徐汝纶离此不久,这小辈显然见过,只问这小辈便知!”
说着,五指迅如电光石火迳向裘飞鹗右腕脉抓来,疾如鬼魅。
裘飞鹗早已凝神戒备,阙陵指到半途,已自往外一抑,在笑尊者身旁撩过。
笑尊者也是一掌抓来,飞快无比。
在笑尊者手掌堪沾及裘飞鹗衣襟,裘飞鹗蓦然两足急踏,一式“鲤跃龙门”,电疾由笑尊者光光头顶翻越落下,沉声喝道:“两位这是何意?”
笑尊者同追魂双笔阙陵不禁暗暗诧异,以他们两人如此快捷的手法,裘飞鹗竟能轻易避过,可见裘飞鹗身手非同凡俗。
但裘飞鹗只觉得两人指掌带劲风,触着肌肤微微生出创痛,侥幸避过,也惊得一身冷汗。
追魂双笔阙陵阴恻恻地一惊枭笑道:“不为什么,只问你可见着徐汝纶的去向,照实答覆饶你不死!”
忽听殿后墙壁倒塌之,哗啦一声大响,月色侵入殿内,只见尘埃飞涌弥漫。
笑尊者一声大喝:“不好!徐汝纶已逃走!”
人已向厢门外掠入殿后。阙陵霍地旋身,跟着笑尊者身后电射而去。
裘飞鹗心知徐纶身负重伤,妄动真力不得,若被迫上,准死无疑,心念徐妆纶安危,紧蹑着掠出。
只见阙陵及笑尊者两人立着发怔。
裘飞鹗发现两人立身之处前面一尺就是千寻绝壑,云迷雾绕,杳不见底,也不由一怔。
笑尊者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阙檀越此是天意,不可强求,徐汝纶抢去经文,老衲尚能默出大半,稍假时日,老衲必能参悟补全,徐汝纶已登极乐,我们不如返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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