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三丈有余的巨鳃,通身如血,粗有如树干,带着灵活如电的速度,环绕着小姑娘身外三丈之内转动,张开着血盆似的巨口,时时有猛扑吞食之意,然而却被小姑娘的炳灵神剑所慑,始终不敢接近。
再往前进,小姑娘已看到一股股向上射出的泉水,同时也看到一口口圆形大井,她知道那是属于外冒的泉口。
这时那条血鳗已不见了,也许是去攻击别人去了,她查看过百余丈池底,地势却时高时低,最低的她估计距水面竟有百几十丈高,而且是石笋林,根本就没有泥底了。
小姑娘穿行于寒水石笋之间,约有三丈可见的距离,举目所及,除了石笋就是各种各色大小不同的鱼类。
鱼也怕剑上发出的红光,但又似非常好奇,大的长有数尺,小的不及盈寸,它们成群结队的绕游在剑光周围,时而惊散,时而骤聚,真的是稀有的奇观异景。
忽然间,小姑娘看到有几条人影出现在石笋之间,奇怪是他们看不见小姑娘,同样对剑光匆匆惊避。
当此之际,池面上突然大乱纷,只听众声哗然大叫道:“安东怪樵遇害了!池里有两条神鳗!”
也许是小姑娘的剑光被人误认为另外一条神鳗之故,水面上的武林一时大起恐慌,纷纷向岸上奔去,旋即波平浪静,再也无人敢往水里去了。
这样过了半天,小姑娘仍然毫无所见,只得退上岸来,她有点感伤,却无人能知她心中的秘密。
到了下午,天池岸上的情形又不同了,在林木山石之间,居然出现不少生面目,看情形是从远处赶到不少江湖人物。
小姑娘这时悄悄回到她的石屋里,重新换了一身新的衣服,当她再出现池边时,忽然看到几个老者恰好向水里跳去。
当此之际,自侧面石后走出一个老人向她招手道:“姑娘,池中情形如何?”
小姑娘闻言注目,认得他是朝鲜新派的李掌门,迎上摇头道:“我看到了血鳗,但不敢向绝泉里去探,池底没有特别的现象。”
李掌门指着最后一个下水的老者道:“他就是‘鬼使神差’房无忌!”
小姑娘道:“他们不去便罢,去有害无益。”
李掌门叹声道:“令师回来了,她正在和中原两位名人谈话。”
小姑娘淡然道:“我对什么事都没有兴趣了!”
李掌门见她面带轻愁,不由诧然村道:“这妞儿为何突然失去了往昔的天真?”他百思不解,试探着问道:“姑娘不打算给老朽帮忙了?”
小姑娘突然转过头去,居然幽幽地叹息一声道:“李掌门为何不提那蒙面少年呢?他对你才算真正有助的人啊!”
她居然发出了硬咽之声,听在李老头的耳中不觉大感诧异,他不知小姑娘和蒙面少年有何关系。然而被小姑娘这一问却感到十分惭愧!
“唉!”李掌门由衷地叹息一声道:“据老朽的猜测,那个怪少年八成是遇险了!”
这老儿实在不通人情,不察事体,小姑娘猛地一纵身,谁料又向池中跳去啦。
李老头一见大惊!但已不及阻止,只急得呆在当地。
忽然有人在他背后嘿嘿笑道:“阁下既非出家人,怎的不懂儿女的心事,在下偷听有时,已知刚才小姑娘必在为意中人伤心哩。”“李老头闻声大惊,扭头背后立着一个胖老者,而且腰驼背弓,貌不惊人,但却来得便人不知不觉!
驼背老人见他愕然不语,又笑道:“阁下是朝鲜人氏吗?请教贵姓大名?”
李掌门似知来人有异,急忙拱手道:“在下乃南朝鲜李某,请问阁下可是大名鼎鼎的郑化声兄台?”
驼子哈哈笑道:“我驼子名从何来,阁下是凭我这块驼招牌猜出来的吧?”
李掌门一听正是“鬼哭神嚎”郑化声,不禁大喜拱手道:“阁下名扬天下,李某虽为化外之人,但却神交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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