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山人料定那左道兴马上就会结束打斗,于是领先退出!
两老两少转了一圈,绕道回到小船,可是那划船的小童已不知去向,估计向人群中看热闹,于是他们就在船舱里等。
古士奇钻到船舱上,伸手摸出一块小绿帕,举手向空中连晃数下。
那小虫真是通灵极了,它先飞到上游,再掠着水面而回,简直精灵得使人惊叹不已,古士奇伸手一招,轻轻地将它攫住,俯首一看,只见它口中仍咬着那两根黑丝不放,于是钻进舱内笑道:“两位前辈请看,晚辈怎么也看不出它不是头发!”
止戈老急急道:“暗器已失去控制,你快收下来,老朽尚须仔细研究一番。”
古士奇道:“不怕它钻入汗毛里吗?”
快乐山人道:“既失控制,即失作用,你放心取下吧。”
古士奇这才由蝼蛄口中一一抽出交给止戈老,他将小虫收入囊后,立对快乐山人笑问道:“我想这黑丝确是头发!只不过发端徐有剧毒罢了,它之所以能钻入人的头皮,必也是药物上的作用。”
止戈老接着道:“若论药物,老二最拿手了!”
快乐山人笑道:“大哥先搞清楚黑丝是什么东西再讲,药物只要我一嗅即可分出。”
止戈老立将两根黑丝拿到窗下,静静地审视良久,但无论如何也只能认定是头发,叹声道:“老二,你先嗅嗅看,我一时间尚无法肯定说它是什么?”
快乐山人接过后,真的用鼻子去嗅,一次,两次,须臾抬头道:“原来是‘化血黑鸩’羽浸炼的!大哥,而且我也查出黑丝是何物了。”
止戈老问道:“你先说黑鸩羽比普通鸩毒如何?”
快乐山人道:“黑鸩为鸩鸟中最少的一种,其毒性强而难发,发则无药可救,无怪此物一旦侵人头皮之后非数月甚或一年之久毒性始行发作了。”
古士奇道:“黑鸩毒侵入头皮就能生根吗?”
快乐山人道:“普通鸩毒一旦饮下即发,其性急而有治,且易辨别,黑鸩毒性缓而难察,直至慢慢地将人血化尽,其毒一旦侵入头皮,即可寄生在发根之内,使这黑丝维持原毒不绝,而且使人觉查不出。”
止戈老道:“那么这黑丝是什么呢?”
止戈老慎重道:“是僵尸发,不过非活人发而已,我嗅到其上仍有尸臭存在故敢肯定。”
止戈老叹道:“红饱老魔真是阴险极了!”
他将寄生发仍旧交还古士奇道:“你收下来,最好用瓶子装着,留待日后公诸武林。”
古士奇身上有一只小豹皮嫖囊,里面装着各色各样的古怪东西,没有人知道有多少名称,他如言拿出一只小玉瓶,将两报寄生发装进收好。
忽然岸上传来哄然大叫之声,快乐山人伸头一看,发现现斗的人群已纷纷回转,轻声道:“打斗完了!”
接着船头上如飞跳上一个童子,只听他高声叫道:“客人都回来了?”
古士奇知是船家的儿子,立即出舱笑道:“都散了么?”
那童子郑重道:“蜀西帮只剩下七人,那个公子没有再动手了,叫他们将同伴抬走,还说要他们帮主亲自来道歉,否则要扫尽蜀西帮呢。”
古士奇道:“那公子仍在当地未动吗?”
童子道:“走了,和两位姑娘由下江渡口过河啦。”
古士奇急催道:“我们也要过去了,你快开船。”
童子应声拔起竹篙,接着钻到船尾划桨离岸。
过江进城的船只一时拥挤不开,全仗那小童的熟练技能操船钻隙。
回到城边江岸,忽见坡上立着两个死眉死眼的大汉在瞪着这条小船探望,古士奇即通知止戈老和快乐山人道:“二位前辈,上面有两个幽魂帮的爪牙!”
止戈老闻言急急道:“叫小童将船向上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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