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士奇让坐道:“孙兄请坐,小弟毛遂自荐,要去府上拜候伯父母。”
他说着又向姓何伙计道:“何兄,现在客人不多,你也来坐坐如何?”
何世清连声道:“是的,是的,在下再去拿两份茶点来,今天算在下请客。”
古士奇笑道:“那就要何兄破费了!”
白金妃忽见姓孙的手中仍旧未离那只小酒杯,不禁笑问道:“孙兄,你手中可是一只酒杯?看来好似乌木所制?”
孙明忠叹声道:“区区也不知此杯是何用途,惟在昨天晚上发现它在区区的书案上,杯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书:‘该杯为黄金客(86)信符,得此杯者,必能获得黄金客(86)帮助,老朽藏之无用,特此见赠,你可于是晨拿在手中,黄金客(86)必于是时由大道西去,他一见定将有所面询,亦即是汝幸至矣!’下书‘老师父’三字,区区却百思不明其意。”
白金妃对古士奇笑道:“老师父过去了,看来他人家亦对黄金客(86)非常尊重!”
古士奇道:“这样看来,黄金客(86)是一正派奇人无碍了。”
孙忠明道:“二位能替区区解释之密否?”
古士奇道:“孙兄是读书之人,最好不要打听江湖之事,我能说着,仅可告以黄金客(86)乃是一位江湖奇人罢了。”
何世清拿来一大盘茶点,四人边吃边谈,言语非常投契,之后,孙忠明即清古士奇到家里去替父母治病。
何世清为了朋友,他向东家请个假,即与孙忠明一问陪着古士奇和白金妃向孙家行去。
孙家离镇不远,相距不过半里,及近,古士奇一见便知孙家是个中落的陈清书斋oash.com,房子虽旧,轮廓依然,依山临水,气象依稀。
进了一座月形门,里面破败不堪,孙忠明陪着走入他聊避风雨的客厅,里面尚存几把古色古香的太师椅子,他让坐后,亲自替客人倒上三杯凉茶。
古士奇先不问病人是什么病状,反问孙忠明道:“孙兄,你对前途有什么打算么?”
这个问题立使孙思明诧然一怔,他迟疑一会答道:“在清廷之下,区区无意功名,只希望侍奉双亲于林泉之间。”
古士奇笑道:“令尊和令堂百岁以后呢?”
孙忠明叹声道:“那时如能得三餐无虑,此身亦甘愿与草木同腐。”
古士奇道:“男子汉,大丈夫,不应向环境低头,孙兄之言差矣,吾辈虽不甘作异族之臣,但也不甘与草木同腐,武虽能征战千里,文何尝不可听化德化四方,功名可视之如浮云,吾道岂可不申彰于后世,孙兄宜振作奋发才是。”
孙忠明默然久之,面现愧色,但惕而不语,显已领悟。
古士奇当下不再多说,起身道:“伯父伯母有何贵恙?请孙兄领弟入内一察如何?”
孙忠明立即站起道:“家父病属半身不遂,已卧床三年未起,家母双腿风湿有年,屡医无效,不知阁下有否良方?”
古士奇笑道:“闻孙兄之言,令尊令堂之疾俱非绝症,在下保你双亲明日即复健康。”
何世清大喜道:“贵客需要什么药物?小的立刻去买。”
古士奇笑道:“在下治病,很少开处药方,现在请孙兄领我到令尊令堂床前去罢。”
孙忠明闻言大感怀疑,但又不便说出,只得领着他向里面行去。
未见,白金妃只见孙忠明一人出来,问道:“孙兄,我那同伴是否已经开始治疗啦?”
孙忠明道:“贵友现在与家父家母谈话,但却不许区区在旁,而且叫我将门关上。”
白金妃笑道:“那他马上要开始了,孙兄放心,他决不会使你失望。”
孙忠明叹声道:“贵友举动,真有使人莫测高深之感!”
白金妃笑道:“他是个怪人,但却向无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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