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袖中暗凝金钢佛指,突伸出虚空一点。
冯鸣霄如受重击,身形不稳,倒撞而下,跌翻在地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群僧纷纷扑出,欲制冯鸣霄死命。
了尘上人怒喝道:“不可,暂且饶他一命。”
少林众僧闻命停住身形,仍自面色幸幸不已。
冯鸣霄翻身坐起,狞笑道:“老和尚你很知机,此刻要冯鸣霄的性命易如反掌,冯某一死犹自事小,只怕半月内少林立见溅血陈尸,瓦烁成墟了。”
了尘上人不禁怔得一怔,道:“施主你可是说贵门令主半月内要驾临敝寺么?”
冯鸣霄虽受了尘上人金钢指力,但仗着内功深厚并无大碍,立起身躯答道:“冯某奉了令主之命而来,未见冯某返转覆命,试想合主怎能不来?”
了尘上人淡淡一笑道:“少林自达摩祖师开山以来,历经变乱,始终不衰,不能因老衲而绝,我佛天佑少林,贵门令主就是前来恐亦未能得逞。”
说着略顿了顿后,又道:“老衲师弟了无怎可说是与贵门叛徒大有关连,还是有所确据,抑或子虚传言,老衲愿闻其详。”
冯鸣霄冷笑道:“本门叛徒被令主发现叛迹时,立命施以重典,不料叛徒事先闻知逃离,令主大怒,传命追捕。
叛徒为黑煞钉所中,断臂弃掷於西子湖中小瀛洲上隐匿无踪,就在同时令师弟与一俗人亦泛舟西湖驶往小瀛洲而去,两相联系自有疑迹可寻。”
了尘上人沉声道:“赏月西湖,夏夜泛舟,游人如织,武断老衲师弟了无与贵门叛徒不无可疑之处,未免牵强过甚。可是冯施主目睹了无师弟救了贵门叛徒的么?”
冯鸣霄冷冷说道:“并非冯某目击,乃系缀疑判断,令师弟泛舟驶向小瀛洲为湖上游客告知,试想令师弟为灵隐寺主持方丈,杭人无一不晓。
其次,就是令师弟第二日即染中风之疾,离开灵隐,无人知道其当时离去情形,显有疑情。
最后,本门有三人弃尸湖上,所以令主推断叛徒为人救走,令师弟为最可疑人物,是故命冯某来此。”
了尘上人朗声道:“黑煞令主认定是老衲师弟所为么?少林门人一向洁身自束,不多伸手招揽是非,但一经伸手,决无推诿畏缩之理,何致不敢承认。”
冯鸣霄暗道:“此老和尚说话,委实无可辩驳,本门手下虽有混迹少林门中,据他们传讯仅谓了无贼秃返归少林,并无确言了无返山说出小瀛洲之事。”
心念电转,不如返回总坛请示定夺,或是暗会混迹少林门中党徒侦查确实后,再行回报。
当下傲然答道:“冯某并未说令师弟确是救隐本门叛徒之人,不过是最称嫌疑而已,令主已派出门中能手多人,四出侦查,务必擒回叛徒,相信在短期之内,不难水落石出,既是掌门人如此肯定答覆,冯某只有返回覆命请示。”说着即待纵出。
了尘上人道:“冯施主且慢,老衲还有话请问。”
冯鸣霄不禁一凛,止步停身,功行两臂,冷森森目光注视在了尘上人脸上。
了尘上人微笑道:“冯施主且请把心放宽,老衲真要出手制死施主,又岂会等到此时?”
冯鸣霄暗中脸色一红,随即又泛出骠悍之色,鼻中浓哼一声道:“掌门人还有什么话要间?”
了尘上人道:“了无师弟自三十年前离山时,即韬光隐晦,从不显露武功,亦未在人前道出出身少林,为何贵门令主知道了无师弟是少林出身?再要请问贵门叛徒是谁?为何如此慎重,定要追回置予重典?”
冯鸣霄阴阴一笑,道:“令师弟出身来历,黑煞令主为何知道,日后自知,何必多问,关於本门叛徒之事无可奉告,就是贵门少林,发生叛门劣徒,亦不例外。”
说着,又冷笑道:“冯某这番拜领一指之赐……日后将有以报德。”
两肩倏地一振,穿空斜飞掠起,去势如电,转瞬已落在寺墙之外杳然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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