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长得玉骨冰肌,姿容俏丽,每每顾影自怜,不知身属个郎是谁,但望个郎是个翩翩斯文,英俊潇洒少年,不负终身有托。
郗鸿虽然英俊,但气度潇洒显然不够,韩玉姗怜悯郗鸿之念多过了情爱,注定了郗鸿情场中败将。
她长叹之际,郗鸿疾如闪电跃进室来,一见韩玉姗不禁高呼道:“韩姑娘!”
韩玉姗眸中泛出惊喜之色,说道:“你……你怎么返回得这么快,未撞上冯光么?”
郗鸿呆得一呆道:“谁是冯光?”
韩玉姗忽地噗嗤一笑,道:“唉,我真担心忘了告诉你,那掌伤你之人就是冯光,他没在崖上么?”
忽然,室内传进一声阴沉的冷笑道:“无耻掌下游魂,冯某一时疏忽离开崖顶,竟被你趁隙而入,冯某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消心头之恨。”
郗鸿不禁脸色大变,心怯他那卓绝之玄元指力。
韩玉姗娇叱道:“冯光,别忘了方才盟约,你再妄入石室之中,就别想我再理你!”
室外冷冷的答道:“方才盟约就此一笔钩销,这小子能进入姗妹的室内,何独愚兄例外
?”
韩玉姗急得花容失色,生恐冯光闯入。
郗鸿凛怯之意未除,手中已-着五只“星寒”钉,冷笑说道:“冯光,你那玄元指力未必制胜得我,欺凌弱……”
话音未了,白衣少年已一闪而入,郗鸿手中五只星寒钉已夺手而出,疾如电射,扑面而去。
冯光竟视若无睹,双掌分拂而出,冷笑道:“鸡零狗碎,也敢献丑,我道你……”
钉身爆裂,射出千万银丝。
只听冯光大叫一声,仰面倒地毙命不起……
郗鸿一见冯光中了“星寒钉”倒地不起,不禁得意而又阴森的冷笑,右掌疾伸,欲加上一掌。
韩玉姗一伸柔荑将郗鸿的手臂捉住,幽幽说道:“不可!”
郗鸿不禁一怔,问道:“为什么?在下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韩玉姗叹息一声道:“他虽然可恶,尚比其他人来得忠厚些,要不是他,我那能保全清白,现在看他是否有救,免得其父闻知前来寻仇,你我难以全命。”
郗鸿神色愕然,心中大感为难。
他倒不是怕冯光之父前来寻仇,为了姑娘一句话令他不胜忧疑。
郗鸿说道:“这星寒钉毒辣无比,中人必然无救,就是家父在此也无办法,所以家父慎密异常,从未施用……”
说此,忽目中现出惊疑之色,又道:“韩姑娘,你说冯光比其他人好些,难道还有人到姑娘这里烦扰?”
蓦地冯光忽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疾如闪电般向室外窜出无踪。
郗鸿如受雷击,两眼发楞,喃喃自语道;“看他刚刚战颤变色,分明寒芒银丝已透肤侵入,顺血攻向内腑,他怎么竟能不死?”
连连暗称奇怪,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韩玉姗忽嫣然一笑道:“他能不死,我就放心啦!”
郗鸿愕然道:“打蛇不死反成仇,韩姑娘,我们还是离开此地吧!”
韩玉姗睁着黑白分明双眸凝注在郗鸿面上良久,忽黯然幽幽一声低喟道:“我知你对我是一片痴诚,无奈我父女相依为命,我若离去,爹会思念威疾,因此,我不能离开,为了你我两人都好;不如你暂回丹云岭,等我爹返回再作计议。乙
郗鸿剑眉一剔,冷笑道:“在下已是义无反顾,既已来此,就不能返回丹云岭,姑娘不舍离开,那么在下也只好留此了。”
他说话神情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韩玉姗不禁花容失色,道:“这怎么行?你那‘星寒钉’不足以制敌死命,武功也无法自保,我不能眼睁睁地让你在此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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